把夺起蝴蝶，：“怎么，你真喜他啊？”

    温苑踮起脚来抢，急：“还给我……那是给我买的！”

    魏无羡这人也是无聊，跟个小孩使坏都能来劲儿，把蝴蝶放在自己上，：“就不还。你他叫阿爹，我叫什么？叫哥哥。平白地就比他矮了一辈。”

    温苑：“我没有叫他阿爹！”

    魏无羡：“我听到了。我不，我要比哥哥和阿爹更辈的，你该叫我什么？”

    温苑委委屈屈地：“可是……可是阿苑……不想叫你阿娘啊……好奇怪……”

    魏无羡：“谁让你叫阿娘了？比哥哥和阿爹更辈的是阿爷，这都不知？你真的这么喜他，早说啊，早说刚才我就让他把你带走了。关在他家里，从早抄书到晚。”

    温苑赶摇，小声：“……我不走……我还要外婆。”

    魏无羡步步：“要外婆，不要我？”

    温苑讨好：“要的。也要羡哥哥。”他掰着手指，一个一个数：“要羡哥哥，买东西的哥哥，还要阿，宁哥哥，四叔，六叔……”

    魏无羡把蝴蝶又扔到他上，：“够了够了。把我淹没在人堆里了。”

    温苑赶把草织蝴蝶收兜里，生怕他再抢走，又追问：“那个哥哥到底还会不会来呀？”

    魏无羡一直笑着。

    过了一阵，他才：“……应该不会再来了。”

    温苑失望地：“为什么啊？”

    魏无羡：“不为什么。这世上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事要，有各自的路要走。自己家里就够焦烂额忙活了，哪有空总是围着别人转？而且还是不熟的人。”

    温苑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看上去失落落的。

    魏无羡一把将他捞起，夹在手臂，哼哼：“……他熙熙攘攘关，偏要那一条独木桥走到黑……走！到！……走到黑？”

    哼唱到“黑”字，他忽然发现，一都不黑。

    以往走到黑的山，今夜却很是不一样。

    山被扫得净净，就连杂草也去了不少，一旁的树林里挂着几个红红的灯笼。灯笼都是手工的，挑在枝，圆圆的虽然简陋，却透的光，照亮了黑魆魆的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