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渐渐的平息、平静、平庸。直到变成一潭死，再也兴不起波澜。

    好半晌，蓝忘机低哑的声音才响了起来。他的前两个字似乎颤了一：“一直醒着？”

    温宁：“两夜一天，一直醒着。”

    蓝忘机：“当时，你们有几成把握。”

    温宁：“五成左右。”

    “五成。”无声地了一气，蓝忘机摇摇，重复：“……五成。”

    他收了揽住魏无羡的那只手。手背上的骨节已经发白。

    温宁：“毕竟，以前从来没有人真的施过这术，我虽然以前写过一篇移丹相关的著述，但也只了一些设想，本没人能给她试验，所以设想也只是设想，前辈们都说她是异想天开。而且本不实用，谁都知，不可能有人会愿意把自己的金丹剖给别人的。因为这样的话，自己就相当于变成一个一辈都登不了、不上不的废人了。所以魏公回来找我们的时候，我先开始本不愿意，警告他文章是文章，动手是动手，她只有不到一半的把握。”

    “可是魏公一直死缠烂打，说五成也好，一半一半呢。就算不成功，他废了丹也不愁没路走，可江宗主这个人不行的。他太好了，太注重这方面的得失了，修为就是他的命。如果江宗主只能一个不上不的普通人，他这一辈就完了。”

    蓝忘机垂帘，淡如琉璃的眸凝视着魏无羡的脸，伸一只手。最终，只是用指尖在魏无羡一侧面颊上微不可查地挲了一。

    温宁回看了一，忍不住：“蓝公，你好像并没有很意外。你……你也知这件事么？”

    “……”蓝忘机涩然：“我只知他大抵是灵力受损有异。”

    却不知真相竟然是如此。

    温宁：“如果不是因为这样……”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如果不是因为实在是没有其他的路可走。

    正在这时，蓝忘机肩歪着的那颗脑袋微微一动。

    魏无羡的睫颤了颤，悠悠转醒过来。

    第90章 寤寐第二十

    温宁连忙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