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垂了去。

    “对不起什么啊？”袁浅好笑地用手指把景清的勾了起来，打算看看小东西是不是又要哭了？

    那一刻，他愣住了。

    因为景清的睛里没有泪，而是毅的果断的，定了决定，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魄力。

    “哥？”景清抬起问。

    “嘿嘿，你看我像不像当街欺负貌姑娘的痞无赖？”袁浅笑着缓和尴尬气氛。

    “好啊。”景清回答。

    “什么‘好啊’？”

    “哥要欺负我，那就欺负吧。”

    景清满都是“我只给你欺负”的样。

    完了，又开始牙疼了。

    “欺负你什么啊！傻瓜！”袁浅一手把校服挂上肩膀，另一手搭在景清的肩膀上，“我想过了，梁傲天找人来收拾我，说明他害怕我的共享刷题。”

    “所以呢？”

    “敌人越是害怕的事，我们就越是要的彻底。”

    “嗯！”景清了，一副“哥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模样。

    “我本来还以为你会哭呢，没想到你这回的很。”

    “哥不喜我掉泪，所以就算要哭了，我也要忍住。”

    “这就对了。泪要留给对手——我们要笑着看着他们哭。”

    袁浅侧过来脸来，朝着景清一笑。

    景清顿在那里。

    他的视线瞬间烈了起来，又是那样专注的心无旁骛地看着袁浅，描摹着袁浅的笑容，就连最细微的线条都被他的视线抚过。

    “景清……你在看什么？”

    “哥……以前我喜纸飞机，它们很轻……只要有风，就能远飞。”

    “怎么忽然提起纸飞机了？”

    “可我觉得比起纸飞机，我更喜你——风不走你，你自己决定自己的方向。因为你有分量，也不顺从。”

    那一刻，袁浅的心像是被对方戳中了一样。

    事实上，理想和持的分量正一一被消磨殆尽，时间和现实让他在不知不觉间低。

    “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