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加起来都要疼。他终于明白了心痛的滋味，也终于明白原来看另一个人伤心比自己伤心还要痛上千倍万倍。

    再也没办法着心继续去，辰夙颓然坐在床边。他将傻痴痴后.中的鹿茸，远远扔到了地上。

    “你继续看吧。”他抬手遮住了睛，声音有些发闷，“你算什么东西，算什么东西……太疼了、怎么会这么疼的……我不要你了，我要把你赶去……”

    他七八糟念叨着，就算傻痴痴轻扯他的衣袖，他也不把手放来。

    明天就把这个傻、这个脏东西、这个全天最讨厌的混账家伙赶去。辰夙想。可是天这么冷……不，冻死他算了。

    第19章

    第二日，辰夙醒来的时候，看到傻痴痴还趴在晶石边，用手指划拉着什么。他稍稍抬起，才发现这傻隔着晶，正认真地一遍遍描摹王爷的睡容。

    王爷尚未醒来。他似乎很中意李伯之送的梅扇，即便睡着了，也牢牢握在手中，置于心，仿佛生怕被人夺了去。

    辰夙磨了磨牙，酸溜溜地看着那两个人，将埋到被里不愿意看，却又忍不住抓住傻痴痴的手。

    “我今天一定要把你扔掉。”他瓮声瓮气的声音从被底传来，“外面很冷很冷，你也找不到东西吃。我要看你是先冻死还是先饿死，或者找人把你打死……”

    他嘟嘟囔囔说了好多话，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无论如何，他已经定决心。

    因为要送王爷回府，还要找李伯之打听梅扇的事，辰夙好像一忙了起来。他从早上忙到黄昏，最后终于磨磨蹭蹭备了车，践行在今天扔掉傻痴痴的决定。

    傻痴痴还是那副呆呆的样，似乎一也不为即将到来的生活担忧。辰夙让人把车停在当初遇到傻痴痴的小巷里，就命令傻痴痴快去。

    “嗯？”

    傻痴痴上穿着厚厚的棉衣，外面罩着件貂斗篷，整个人圆圆，手里攥着个鼓鼓的钱袋，呆呆看着辰夙。

    “还不走，想让我把你踹去吗？”辰夙恶声恶气，“我才懒得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