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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放开狠狠在他膛上的烙铁。白气腾腾中，那张俊俏的面孔竟有些微狰狞。

    “给他些参汤，别让他这么容易死了。”辰夙淡淡，“明天我过来的时候，要看到他已经把自己的手指全都吃肚，你们听懂了吗？”

    “还疼吗？”辰夙脱问。

    “是，属明白！”

    “咦？”傻痴痴惊喜地打量自己双手，瞅瞅一脸张的辰夙，伸手拈起垂在他额前的一缕散发，细心挽其脑后发束，满意地，“辰夙，我好啦！”

    这对燕大约刚刚成，尚未谙熟安立命的手段，鸟巢的展颇为缓慢。它们在上慢悠悠地叼来树枝和泥，慢悠悠建造自己的小巢，傻痴痴在底慢悠悠地看，一看看半天。

    终于在这天，王大夫小心敲碎傻痴痴双手外围的白石，将细布一层层解开。辰夙在一边不错看着，恍惚间仿佛见到了玉从顽石中世的刹那光华。

    “扇……”辰夙嘟囔着，似乎在琢磨什么。但接着，他的脸上绽放一个令人目眩的甜笑容，跑到傻痴痴边，两人挨着，挨挨蹭蹭一起看着叽叽喳喳的小鸟。

    当燕即将在屋檐筑好巢，傻痴痴的手也快好了。

    终于，李顺再也动弹不了，他的瞳孔正在扩散，脸变得灰败，呼若有若无。辰夙这才停手，将转为暗红的烙铁随手扔火堆。

    傻痴痴忽然被什么东西到了手背，急急忙忙回手，才发现那是一滴透明的珠。

    这是第一窝带来天的燕。

    一直到辰夙走地牢，走初温微凉的光里去，看到院里蹲着看小鸟啄的傻痴痴，跟在他边的人才悄悄吐一气，抹去额上的汗珠。

    傻痴痴的手指蜷曲起来，复又慢慢张开，光，白.皙的指尖微带透明，仿若上好的羊脂玉，却更显细腻温柔。

    “唔……”

    他心里明白，李顺的胡言语只为激怒他以求速死，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全是胡说八，可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清洁肌肤，修剪指甲，涂抹药膏，接来又是一番繁琐的忙碌。等好容易清静来，两人独，也到了日暮时分。

    见四无人，傻痴痴神秘兮兮地趴在辰夙耳边，告诉他一个秘密：“辰夙，燕窝搭好啦！”

    ——这些天，傻痴痴每天晚上同辰夙睡之前，都会认真汇报燕筑巢的展。今日

    景瑶侯向来任，却从未展现过如此冷酷血腥的一面。侍卫们噤若寒蝉，目光中透的全是发自心的畏惧。

    傻痴痴在王大夫的指导，咬住嘴，小心翼翼地动了手指。

    随着风渐，万复苏，辰夙也忙碌起来。傻痴痴依旧是个闲人，什么事都不了，就天天坐在屋檐，仰看飞来飞去筑巢的燕。

    “恭喜公！”王大夫笑。而本应最先反应过来的辰夙却是迟了些许，呆呆地任由傻痴痴抚摸自己的脸颊，又执起傻痴痴微凉的双手，低着细细瞧。半晌，他方低低嗯了一声，却没有抬起来。

    第48章

    “哎呀。”

    第4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