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意识摇了摇，他脸惨白，哆嗦着嘴，结结：“儿只是……只是……”

    他说了两句后，便哽住了嗓，接不去了。他低重重地了两气，忙不迭换了个姿势，跪伏在地，冲刘老太太狠狠地磕着：“儿妄信了那术士的鬼话，一时糊涂了孽，儿不孝啊。”

    说完两句，他涕泪，磕血痕的额抵在地上，再说不完整的话。

    “早什么去了？”薛闲一脸嫌恶地看着他蜷缩的背影，被恶心得不行。他一贯直来直去，最见不得人绕着弯为自己开脱。不孝便是不孝，自私毒便是自私毒，全盘推到术士上，便着实有着不要脸了。这样的鬼话，也就糊糊亲娘老了。

    刘老太太未置一词，依旧沉默着看向刘师爷。任谁看见自己亲生亲养的儿，活成了这般模样，心里都不会好受到哪里去。她停了许久，叹息般轻轻：“一只掌拍不响。”

    你若无心，术士便是说儿来你也不会听信。

    一听这话，跪趴的刘师爷便是一僵。他小心地抬起，看向刘老太太，想从她中看些端倪，却并没有发现她有厉鬼怨魂的架势。

    刘老太太又叹了气，冲他招了招手：“过来些。”

    老太太约莫是个天生的慢脾气，语气依旧轻柔，只是之中带了些无奈。

    这无奈并非着怨毒气，刘师爷听了略一犹豫，即刻朝刘老太太面前挪蹭了一些，里甚至还带了一丝期待——毕竟真化作厉鬼了可不会如此语气，事或许还有转圜余地。

    “看着为娘。”刘老太太又低声。

    “我当真许久没这样好好看过娘了。”刘师爷得寸尺，又添了一句。

    刘老太太看着他，而后抬手便是一个掌！

    啪！

    众人都不曾料到她会陡然来这么一，俱是愣了一会儿。

    刘师爷更是捂着脸，满面震惊。

    “娘，你——”他近乎连话都不会说了。

    “啊……我也手。”薛闲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