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闲随答着。他本来还没注意，以为玄悯只是在看这小的伤。听闻此言，他才趴到袋盯着陆廿七的掌纹看了起来，这一看便愣住了。

    “盯……着掌纹？”江世宁忍不住抬了。据薛闲所讲，那陆十九是个盲的，怎么还能盯？说起来他之前就觉着奇怪了，一个瞎居然说走就走独自去了江心小岛，上了岛该怎么办？一路摸着走么？

    “什么叫又一个，还有谁？”

    “陆十九呗。”廿七除了先前慌里慌张的时候叫了一回“十九”，其余时候一直这样连名带姓地喊着。

    江世宁又撩了些江帮他把伤周遭的血迹清洗净，这才甩了甩手上的珠，窝到了一边。

    “铁吧。”陆廿七被他冰凉的手指冻得一哆嗦，意识朝后了手。

    这陆廿七分明是个少年夭折的短寿相。天地人三纹中指代寿数的地纹短得奇，未至中便戛然而止，别说寿了，活过十五就该天谢地了。他又默默抬盯上了廿七的脸。

    “怎么了？”江世宁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拇指准地住伤上游的肤，“被什么割的？”

    “有儿疼，忍着。”他说着，拧开了壶嘴，一儿不吝啬地将酒浇在了陆廿七的手掌上。

    在他跌坐之旁边的船板上，有个铁片状的东西刚巧陷在船板表面的木纹里，上面还沾着一层泛红的血迹，显然就是罪魁祸首了。

    陆廿七听了他对“盯”字的调，撇了撇嘴：“对寻常人来说，他确实是个盲，但他能自己走路，只是走得很慢。因为他能‘看’见一些常人看不着的东西，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气和形，跟说胡话似的，反正我是听不懂。”

薛闲循声望去，就见原本站在船舷边的陆廿七不知看到了什么，惊得朝后踉跄了一步，一跌坐在地。他一掌撑在船板上，又“嗷”地痛呼一声猛地缩回来。不过已经晚了，他的右手手掌已然被割开了一条，鲜血直涌。

    薛闲盯着那掌纹，觉得自己简直不明白“寿”的意思了！

    江世宁左右看了一，顺手捞起船夫落在这里的酒壶。

    江世宁：“……”这兄也是绝了。

    “嚎什么丧啊，着。”江世宁从小住在医堂里，见惯了哭爹喊娘的人，显得分外淡定。

    血迹没了，陆廿七的手掌纹路便清晰地显了来。玄悯扫了一，略微皱了皱眉，脆走过来着他的手腕骨低看了片刻。

    他说完，又问玄悯：“我这掌纹究竟怎么了？他每隔一段时间便要拽着我的手‘看’半晌，边看还边摸着那几条纹，神神叨叨的，我快受不了了。问他，他又说没什么，是个寿的手相，只是少年时期会过得有些苦，他就想看我究竟能苦成什么样儿。”

    这天冷极了，雪雾还未散，酒浇在手上很快便凉透了，血也不再往外涌。陆廿七还在着气，摊着自己的手掌，皱着眉一副苦大仇的模样。

    不过——寿？

    “杀人啊你——”陆廿七约莫没好准备，一嗓嚎得撕心裂肺，“痛痛痛痛痛！好辣！嘶——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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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没曾注意，这会儿仔细看了才发现，这陆廿七天中塌陷，双眸离散，总有些恹躁气，上命有散痣，同样是个福

    陆廿七忍不住嗤了一声，：“又一个喜盯人掌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