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的那个并不相同。一般店里都有些不成文的规矩，店起这一桌客人是哪个招呼的，便一直是他，中途很少会换人，因为若是碰上大方的老爷，伺候得好动作麻溜嘴又甜，指不定能收几个铜板的跑儿钱。

    “嗯？方才那个小哥呢？”石张是个闲不住嘴的，什么都要一句，见这店小二往桌上端菜，便问了一句。

    店小二笑：“哦，七斤方才在后厨端菜的时候，被瓦罐了手，怕伺候得不周到，便让我替了他。这粉蒸刚锅，有些，客官小心着一些。”

    他了句“慢用”便笑眯眯地弓着腰退了。

    桌上众人没多想，况且饿了一天，没见着吃也就罢了，这菜一上桌，香气混杂着雾腾腾的气扑面而来，顿时憋了一天的馋虫全被勾了起来，蠢蠢动，谁还有那脑去想别的了。

    因为上了一回玄悯的当，这次的菜全是薛闲亲的。

    粉蒸糯香酥烂，瓦罐汤郁，烩山粉剔透齐整，满满码了一盘，山菌豆腐羹端上桌的时候还咕咕嘟嘟地着气，还有煎得底面金黄一咬便是一汤的包……

    快成了饿死鬼的石张觉得自己幸福得几近厥，就连陆廿七也忍不住咽了咽。

    “怎么哪家有什么招牌菜你都知？”江世宁野鬼一只，坐得坐在最暗的角落，吃又一筷都吃不得，看着这些腾腾的，心里颇为怨念，只能半冷不地挤兑薛闲。

    “别摆着一副上坟脸了。”薛闲挑了挑，“你就……闻闻味吧。”

    他以往脚好的时候，虽然不喜在市井里常混久呆，但对人间各的肆酒楼还是熟的。每回办了事，以他的脚程，在云里三两一翻腾，便能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可他去程匆忙，归程却从不急，总喜在沿路挑些县城落个脚，吃些名不见经传的味。

    就连这半年成了半，他也没亏待过自己，想尽办法也要使唤人给他儿有名的招牌吃来，结果……自打碰上玄悯，他就莫名其妙过上了两三天才能好好吃一顿的日，跟谁说理去？

    想到这，他就有些气，筷便动得更频繁了，大有一副要将漏掉的圈吃回来的架势。

    玄悯原本心思还停留在那告示上，无奈旁边这祖宗动作太多，一筷接一筷就没歇过，搅得他也没法继续琢磨，只得先将告示折了收起来。

    这店家格外实在，每份菜给的分量都很足，粉蒸有满满一大盆，那山菌豆腐羹更是活似将锅都端了上来。

    玄悯略扫了一，觉得这一整桌都吃去，得吃趴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