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让我俩救人么？”江世静指了指床榻上昏死的一老二小，“带上跟我们回药堂吧，小心些，用衣服隔着伤。”

    疤脸男一直把着门，落在最后一个。他临东屋前，微微偏冲屋里：“你们趁这时候快走吧。晚了戏唱起来，我们也帮不了忙，想走就难了。”

    从众人的角度，只能看见他们的背影。徐大善人乐呵呵的声音传过来，“走走走，行了这么久的路，饿了吧？快来——”

    屋里的众人纷纷站起了，只有那断手的乞丐有些踌躇。

    那些地缚灵，对江世宁他们这些外来客而言是隐患，能离多远离多远，哪怕表现得再无害，也无法亲近起来，只能换得一句慨或惋惜。但对于疤脸男他们来说却不同，那都是他们从小便相熟识的亲眷邻里，每一张面孔、行走模样、谈笑姿态，都能勾起成串的过往回忆……

    薛闲瞥了他一，又瞥了一，“嘶”了一声，嘀咕：“对啊，你也勉能算半个大夫啊……”

    屋里的人乍然一惊。

    薛闲本就有这样的打算，现在疤脸男他们主动引走了徐大善人，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玄悯推着薛闲的二车，大步朝外走时，已经了门的疤脸男想起什么似的又回问：“我看得，二位是有本事的人，方才这温村里有些动静和变化我也能受得到……”

    他朝通向后堂的门看了，似乎是隔了数年的时光，听着那些早已亡故之人谈笑风生。他静了片刻之后，转回来看向玄悯，“恕我冒昧问一句，他们是否快要消散了？”

    乞丐们对视一，连声应和，也不再犹豫了，匆忙将那了恶疹的三人裹好，背着跟在了众人后。

    “在的在的！”疤脸男他们在门被推开之前转了，老老少少簇成了堆，刚好将门外的徐大善人视线挡住，“在这里歇了歇脚，这就过去了。”

    “德良啊，你们在里么？”徐大善人的声音隔着门，“宴席都摆上了，给你们空着位置呢——”

    江世宁对不作妖的薛闲很不适应，一路上没少瞄他，最后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这一本正经地琢磨什么呢？”

    江世宁一脸古怪地看了他一，活似在看一个变态。

    “多能再撑个半日吧，到夜便差不多了。”薛闲看了堂外的天光，补充。

    疤脸男神复杂地了，半晌之后，又了，低声：“也好。”

    见江世宁扭过去了，薛闲一把将他扯到近，：“我问你，你知龙涎有什么作用么？”

    老旧的门哪怕轻动一，也会发一阵令人牙酸的声响。

    玄悯“嗯”了一声，淡淡：“搅气局的阵已破，地缚灵自然也不会再困于此了。”

    回程的路上，薛闲倒是异常老实，没招天雷云雨，也没变真龙之，甚至没把车送上天。唯一动的手脚就是将车里扩大了一圈，又招来了风，一路贴着，让车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疤脸男沉沉笑了一声，应了两句。接着，戏班的众人便一个接一个地了门，在徐大善人的招呼，往后堂去了。

    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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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笃笃笃——

    ……

    “啧——你这

    江世宁：“……”能不能说儿中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