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铜钱在他手里应用自如，简直就像认了半个主一般，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玄悯那边沾了龙涎，以至于两人从某程度上互染了气息。

    把薛闲封住了，玄悯这才开：“不必。”

    只是在这过程中，他还觉到了另一滋味在里爬蔓起来，似乎糅杂在铜钱注的灵力之中，顺着那丝线，从骨一朝更多的地方扩散。

    玄悯的铜钱着实有用，除了用久了之后会莫名跟玄悯产生一些共鸣和联系外，几乎没有半儿副加问题。薛闲用它养骨也颇为放心，于是没多久就沉了去，再听不到外界的动静。

    也不知是说服玄悯还是说服自己，他难得有耐心地铺垫了这么一串话。然而屋的氛围却丝毫没有改变，以至于他说着说着连自己都有些不确定了，声音也缓了来。

    玄悯沉默了片刻，还是转看向他，沉声问：“怎么解？”

    玄悯：“……”

    薛闲几乎能觉到金丝正朝另一端断骨拉拽，每一步都有些吃力，但每一步完成后都会生一些酣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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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你姥姥。

    了半天脸，薛闲的脾气上来了，终于忍不了似的将手里的书册将桌案上一丢，“啪”地一声合上书页，“你就说怎么着吧，要不要帮？嗯？”

    “我——”骂人的话被薛闲生生吞了回去，他被封了个正着，不得动弹，是噎了许久，才把这老血给顺了去。若不是这糟心事因他而起，他早气撅过去了，“好好好，你厉害。不过我劝你还是别封我，毕竟我还得去给你刨个坟。”

    养你姥姥。

    玄悯垂目光，似乎是没听见他说什么般重新翻了一页书，接着又想起什么似的往怀里暗兜摸了一，接着袖摆一甩。

    他开一次，薛闲就又闷又气想回嘴。奈何这秃驴是个刀枪不的，回了也不见得能怎么样，说不定还把自己气得更厉害。于是薛闲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你死活”，便当真闭上睛自顾自养骨去了，不见为净。

    一又酸麻的觉，让人莫名生了无尽的焦躁和不耐，像是万蚁噬心，可又没有那样痛苦。

    说刨坟也是有原因的，龙涎生效并非是瞬时的，总也需要一个过程，若是他没记错的话，上回玄悯就是夜之后才有些熬不住的。现在第三次龙涎的劲还不曾上来，这秃驴就已经这样了，等那劲上来了，若还是这么压着，指不定真活不了。

    一张纸符就这样不偏不倚地拍在了薛闲额上。

冲玄悯重复了一句。

    薛闲：“……”

    两人目光相对，均是面无表，然而着的神之所隐的话却全然不同。

    薛闲眯了眯眸，又咬了咬尖，略迟疑了片刻，最终咳了一声：“知民间遇见大涝常说的话么？堵不如疏。你是怎么成的僧？想起来的那些片段里可有人着？戒律严不严，不是有那么句话么，酒穿过，佛祖心中留，若是没人着……”

    他的神依然淡漠而冷肃，瞧不丝毫旖旎之，显然，是当薛闲有什么正常法，诸如制了毒的大多也制了解药。

    薛闲气得不想理他，却又听他：“你若是无事，不妨借着铜钱养一养骨。”

    上回用了一夜将骨中的金丝连了一半，这次不知是何原因，金丝连得比先前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