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答得飞快：“这可是你说的。”

    似是觉得旁男生嘴的模样格外可，黑发少年没忍住笑了声。

    他的嗓音很是清亮，半没有变声期后沙哑低沉，程意只是听着，就觉得心里舒坦得不行。

    不知过了多久，他发现躺在他旁的少年微微动了一，说话轻得像是自言自语：“其实我还开心的。”

    “这是我转学以后第一次收到礼。”

    “……觉自己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惹人讨厌。”

    关了灯的寝室有黑，程意睁开，依稀能看见对方落寞的表。

    咙里像是被谁了一块棉堵住，他想了许多用来安的话，最终却只是拍了拍怀中少年的肩膀：“睡吧。”

    一夜无话。

    担心又会遇上昨天杜建敲门的尴尬，程意特地把闹钟调早了一，天蒙蒙亮就被枕边的震动醒。

    昨天还老老实实睡在里侧的少年不知何时蹭了他怀里，程意当了一整晚的抱枕，胳膊也被压得又痛又酸。

    见对方苍白的脸睡两抹红扑扑的意，程校霸一时心，没忍住上手戳了戳又了。

    被吵醒的沈裴迷迷糊糊地睁：【我恨早读。】

    0049偷笑不已。

    仗着自己用肩膀给对方当了一整晚的枕，程意无师自通地假装难受，果然骗得少年乖乖巧巧地给他捶背肩。

    其实那酸痛对天天打球的程意来说本不算什么，但不知怎地，他就是想看沈裴关心自己。

    0049酸溜溜：【你就惯着他吧。】

    早晚有一天得给惯到床上去。

    然而沈裴却很喜这样新奇的验，虽说已经相伴两世，可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对方的灵魂如此脱且充满朝气。

    半小时后，当带着两份早餐的杜建敲开632的门时，他差以为自己还没睡醒——

    不是，说好的摔门决裂呢？

    昨天医务室的吵架都是幻觉？

    还有，老大他什么时候和沈裴这“别人家的孩”搭上了线？

    这可是年级第二，活的年级第二，他们几个的总分加起来都未必有对方。

    于是，在杜建风中凌的注视，沈裴淡定地付钱、淡定地谢、淡定地和程意一起去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