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没什么特别大的烟瘾，可或许是心理因素作祟，那袅袅而升的烟雾和味总能让他平静。

    瞬间回忆起自己刚刚在办公室的“豪言壮语”，程校霸张了张嘴，一时竟有些结：“你、你怎么来了？”

    程意中的好地方，就是青禾中一号教学楼的天台。

    由于常常会有一些“刺”偷偷溜过来烟，这里几乎没有普通学生踏足，反而常常能见到老师过来查。

    程意老实。

    那可是肩负着所有校领导期待的好苗，要是被程意“带坏”，二班班任非得过来手撕了他。

    偷吻过后，他很清楚自己对沈裴是什么觉，不随便告白已经是极限，想要他疏远对方更绝无可能。

    一心只想着右转楼，他并没有看到后等在走廊左侧的沈裴。

    周围铁质的网状护栏围得很，再加上青禾中也没什么楼自杀的先例，通往这里的门便没有上锁。

    *

    规规矩矩地冲老师鞠了一躬，程意一迈，也不回地了门。

    上辈的江奕也有这个病，黑发

    “还有，八百字检讨，明天。”

    “要是能查到呢？”想起帖里最开始那些不堪目的言论，程意语调平静，眸里却像是有一团火在烧，“要是我能查到，老师你准备怎么置Ta？”

    反倒是心里装着事的程意有些坐立难安，吃过饭又漱过后，烦躁地想要偷偷几支烟。

    要是沈裴来的再早就好了……

    “我也没指望你能多写，可字一定要工整，”特意选择了其他老师午休的空档谈心，三班班任看了时间，“行了，去吃饭吧。”

    然而这话却不能当着老师的面说，于是程意偏过，转移话题：“那发帖人呢？老班你不吗？”

    ——平时都是他和沈裴聚在一起吃午饭，如今自己耽搁这么久，也不知对方等急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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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益于时刻留意着论坛帖动向的0049，沈裴隐约猜到了程意被叫去谈话的原因，却贴地没有破。

    摇摇甩走脑中的胡思想，他主动接过少年手中的餐饭盒：“走了走了，吃饭吃饭。”

    “匿名论坛我怎么？”一想到这个就生气，三班班任沉着脸。

    如果他没记错，当初欺负沈裴的宏良可是写了三千字检讨，两相比较，程意的心气立时顺了许多。

    而就在他关好办公室的门准备离开的瞬间，程意忽然到自己校服后摆一沉。

地太，他嘱咐, “还有沈裴，以后少去招惹人家。”

    发觉对方并没有听到自己和老班的谈话，程意偷偷松了气，却又有些说不清不明的失落。

    尽禁止早恋的确是学校里不成文的规矩，但有况可以向老师反映，发在匿名论坛里又算什么？

    完全不懂IP地址追踪之类的技术，三班班任摆了摆手，并没把这话放在心上：“那就等你查到再说。”

    “杜建说你被老师叫走了，我就想着打好午饭过来找你，”单手抱着两个密封好的饭盒，黑发少年表如常，“谈完了吗？先吃饭吧？”

    偷拍本就是一不德的行为，这样明目张胆地公开他人**煽动舆论，非常有悖团结友的原则。

    “哥带你去个好地方。”

    程意背手听着，却没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