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骨里钻，胤祺只扑腾了几就没了力气，索憋了一气潜到，打算先把棉衣脱来再说。耳边隐隐约约传来尖锐得喊声，隔着面全然听不真切，他也没心思细听，只是挣扎着把棉衣扒来扔了，正松了气打算踩着浮上来，却听见两声沉重的落声，竟是两个太监接连着了来。

    这是……生怕他死不了吗？被那两个太监一边大喊着五阿哥一边死命的往里，胤祺竟隐隐觉这一场戏里的血腥味儿来。

    他原本就已猜康熙是要拿自己试探什么人，在被推池的那一刻也认定了那一位贵妃娘娘实在太蠢，居然真就这么容易地顺着了儿。可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这位娘娘只怕不是蠢，而是真打算拼尽一切置他于死地的。

    只可惜——这一次只怕要叫这位贵妃娘娘失望了。

    好巧不巧的，他前世偏偏曾经演过整个儿一的古龙剧，演到楚留香的时候才知这位爷的被古信笔成了神仙，剧组还为此特意给他请了个退役的运动员教练。苦练总归是有成果的，他的虽算不上尖儿，戏却早已再熟不过，要把他淹死，只靠两个太监可远远不够。

    仗着型小活动方便，胤祺灵巧地一拧便从那两人手里挣脱，正打算扒着游得远些再冒，那两个太监的却忽然剧烈地颤了一颤，温的迅速在中蔓延开来，叫胤祺几乎冻僵的也觉了一丝温。

    是……血？

    胤祺有些迟钝地划着，意识抓了一把那颓然栽里的尸，脑海中却已在电光火石间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在贵妃的园里，敢都不眨就杀了两个太监的人，除了什么反清复明的天地会，大概也就只剩一个了。

    那就不妨……再赌一场。

    他忽然放松了不再划，也不再试图憋气，反倒任凭冰冷的池接二连三地他的中。

    溺的觉远比想象中平静得多，前世他学游泳的时候已价不菲，浅区就有三个救生员虎视眈眈地盯着，居然一次呛的宝贵经历都没有，也实在是无趣得很。

    里的力气仿佛在他选择了放弃的那一刻就消散一空，他睛上罩着的白布在挣扎的时候早已不知飘到了哪儿去，索直接睁了，盯着前惨白一片的面，脑海里冒的第一个念居然是可惜了——再怎么说好容易穿越一次，连没有雾霾的晴天是什么样儿，居然都没来得及亲看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