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你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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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的意志都被用来抵抗着上的不适，疼得厉害，耳边像是远远近近地响着尖锐的嗡鸣，甚至能觉得到那些从肺里冲来的灼气。胤祺用力地眨了眨，前的那一片白雾缓缓消散，桌上是只抄了一半的《论语》，笔歪歪斜斜地躺在地上，洇开一大片张牙舞爪的墨。

    几个小阿哥听到这儿目光都是一亮，却又本能的觉着这时候不能显得太兴，一张张小脸几乎皱成了包。萨琪玛这时候还是正经的贡品，诱惑力实在不小，连始终在一旁若即若离的大阿哥跟三阿哥也都忍不住抹脸讪笑着凑了过来，小声地关切着这个弟弟的和伤势。

擂鼓。他彻底恨透了这样想保护什么却又无能为力的觉，那个人凭什么能这样的事来——难就因为他是太？就因为是太，所以就可以为所为，就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胤祐几乎从来就没这么听话过，老老实实地拉开底的夹层，取盒正要分心，动作却又忽然一顿：“五哥，你不吃饭，又把心都分去——那你吃什么？”

    少年原本单纯的心底，竟是一次无声无息地生了个近乎大逆不的念来。沉墨似的双眸蓦地闪过一丝狠意，死死地咬住，在心底的最发了一个永远不会叫任何人听到的誓言。

    胤祐帮他把笔捡了起来，在里涮净了，又用衣角仔仔细细了一遍才递还给他。小孩儿的睛已是一片通红，咬着牙沉默了半晌，终于还是忍不住扎他怀里哭了来：“对不起……五哥，我什么都不了，只会给你添麻烦……”

    胤祺还没来得及意识到——在旁这个不过也只有六七岁的四阿哥上，未来雍正帝的形正缓缓形成。或者即便是他意识到了，此刻却也本分不什么力去多想。

    胤祺不以为意地摇了摇，提了笔继续抄着书，却又一心二用地冲着边上的胤祐招招手：“七儿，帮我个忙，把心给那几个小包分一分。昨儿小八小九儿跟我要萨琪玛吃，我这可是特意带过来的，加了酥油跟羊，馋死人不偿命。”

    胤祐张大了嘴茫然地瞅着他，屋里静了半晌，终于响起来一片笑声。胤祺自个儿也跟着笑，心里原本淤着的某异样绪仿佛正缓缓松动，底便也跟着浸过几分柔和的意。

    终归还是不一样的——现在的他，

    “……”胤禛一时无语，实在是想不到自个儿这个弟弟都难受成这样了，居然还有力拿着自个儿开涮。有心想要跟着笑一笑，可嘴角偏偏沉重得怎么都抬不起来，张了张还是低声：“歇会儿吧，先吃饭。”

    “小哭包，这怎么又掉金豆了？”胤祺打起神，笑着了他的脑袋，掏帕耐心地替他了泪，“你不，他都得想法折腾我，所以本就不你的事儿。别跟你四哥学，成天介胡思想的……”

    “你还真都给我分没了啊！”胤祺夸张地喊了一声，抬手不轻不重地照着他拍了一，语气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可真是实诚他爹叫实诚，你这是实诚到家了——就不知给我留两块儿？”

    “那我这一天可就都写不完了——他要是再叫我留堂，又指不定折腾来什么新戏码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