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祺微缩了脖，讪笑着应了一句，讨好地替康熙着双肩：“也不是儿非得欺负他……那您说儿打也打不过，躲又躲不开，总得占着他一把年纪抹不开脸跟儿吵的便宜，稍微的还击那么一吧……”

    “臭小。”康熙忍俊不禁地一掌拍在他，竟是没再纠正他这十足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话，反倒指了指书房的角落，颇显神秘地笑：“过去看看朕给你找了什么好东西。”

    装总是要付代价的，胤祺也只能这么安自个儿。可怜一个原本特许面君从不必拘礼的阿哥，从此就过上了次次见面都得先打个千儿给他那位皇阿玛来“赏玩一二”的日，叫他越来越忍不住怀疑，康熙的里是不是其实还藏着一个极为恶趣味的第二人格，还专门只对亲近的人发作，实在不知是叫人该喜该愁。

    康熙搁了笔走到他旁，也是微俯了查看着那只不住瑟缩着的鸟，又了自个儿这个儿的脑袋：“你也是朕的松昆罗，这小东西就给你养着试试看吧。若是能养得活，也算是一份儿福缘了。”

    康熙的心显然不错，脸上还带着尚未退去的笑意，朝他招招手便又低继续批折。胤祺应了一声过去坐，就见康熙手上仍批着折，却是微侧了冲着他笑：“你又欺负索额图了？”

肯罢休。

    “起来吧，坐到朕边儿来。”

    胤祺早已习惯了康熙这几乎能通天彻地的神奇技能，眨了眨无辜地一摊手，几乎连磕都不打地熟练：“皇阿玛，这能——”

    他只说了几个字便被康熙打断，半是好气半是好笑地照着他脑袋上狠狠敲了一把：“朕都快能背来了！你这一张嘴，简直能把死人给气活了……”

    “什么？”

    “行了行了别在这儿临时抱佛脚了，朕这字儿都写得歪了。”康熙笑骂了一句，一把把他的手拍开，又用力了两他的额，“索额图再怎么也都已一把年纪了，不是那禁得起你折腾的小伙。他找你的不是，你还回去朕自然不，可也差不多就行了。他要是老实了，就别老逮他一人儿欺负，再怎么也是朝廷重臣，叫你这么一来二去的寒碜，朕面上也不好看。”

    胤祺笑着应，又小心地将那幼鸟捧在手里，伸手指轻抚着小家伙上还未退换的绒。海东青极为傲，在许多方面甚至固执的要命，只要鸟沾染

    “圣人不语怪力神，您都快背来了，说明儿这话总归还是有儿理的不是。”

    “布尔落献上来的，说是前儿雪崩毁了鹰巢，掉来这么一只儿，怎么都放不回去了，也不知能不能养得活。”

    胤祺好奇地窜了炕快步过去，才发现角落里竟是放着个黑布蒙着的笼。把外罩着的布掀开，里不由闪过惊喜的亮芒，脱而：“海东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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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来的时候，皇阿玛您笑得可开心的……”

    胤祺不服气地嘟囔了一句。康熙像是被戳穿了心事似的轻咳了一声，目光威严地扫向这个儿，却还不待开，胤祺便立时直了脊背大声：“儿知了，以后一定拿好了分寸再欺负索大人！”

    “这能怪你吗？你要是能欺负得了他，兔都能在老虎脑袋上蹦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