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凝视了他半晌，边终于了个淡淡的欣弧度，微垂了眸缓声：“既然如此，朕再问你——从今往后，你永远不准结党营私，永远不准有你自己的谋划，这一辈只能忠于大清的皇帝，你能不能到？”

    原来在他这位皇阿玛的心里，真正给他准备的活儿可不只是什么小打小闹的心理咨询师，而是保镖——只属于一个人，或者说只属于一个位的保镖。

    像是忽然被闪电划破了一直以来的那层迷雾，终于解开了他藏在心里整整两年的那些猜疑。为什么康熙会给他几乎过分的超格待遇，为什么他即使和太作对也不会被责罚，为什么康熙会在他面前刻意说那些个本不该给人听去的秘密……

    忍耐那一份心疼，康熙也只能重新叫自己狠心来，继续迫着这个他一直溺的儿：“朕要听的，是你自己的想法。”

    “我大清的皇帝，一个人是不成的。太宗皇帝曾有多尔衮、多铎兄弟辅佐，先帝爷有辅国公韬，历任的皇帝，都得挑选一个最信任的儿来帮他的兄弟守住这个国家。”

    康熙没有立时再开，只是仔细地端详着跪在自个儿面前的儿。虽然平日里这个孩总是一幅脱的明朗模样，在哪儿都能引得一片笑声，可总是有某一瞬，上会这样极淡的疲惫与苍凉来，叫人莫名的心里揪疼。有时真忍不住想开问问这孩，那一场梦他究竟还能记得多少，在梦里他过得好不好，究竟是什么样的日，才能叫这么乐天的孩上沾染了那样的苍凉跟落寞。

    康熙望着他似有所悟的神，里终于带了淡淡的笑意，却又忽然冲着室转过，淡淡开：“胤礽，你都听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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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儿都是人的。皇阿玛莫非以为，以儿的手段，要是真有那念，这里还会有这么多的闲话儿？”

    胤祺却是忽然无奈地笑了笑，抱着那玉玺小心地搁回了康熙手边，又规规矩矩地跪了回去。

    胤祺的里忽然闪过一丝芒，仰起不闪不避地迎上康熙的目光。他如今可不是个人尽可欺的阿哥，的人既然敢随意议论，自然有他刻意放纵的成分在，若是他显丁儿的不耐不喜，局面也绝不会到如今这个地步——这里的关窍，他就不信康熙看不来。

这小有资格上朝，他还真想不得是多惨烈的一番景象。

    见着胤祺老老实实鼻观观心地跪好，康熙才总算暗暗松了气，盖弥彰地轻咳了一声，又微沉了声音：“朕问你，你想不想要这东西。”

    “话都是人传的，只要有心去，这里自然不会再有关于你的半句闲话儿。”

    康熙起将胤祺搀了起来，替他理了理因跪拜而微的衣服，又凝视着太沉声：“福全就是先皇留给朕的，而朕如今把胤祺留给你——

    “儿以为您早就知了呢……这东西跟儿，本就沾不着边儿啊。”

    胤祺当然知里有人，却也不得不装作惊讶的样转望去。太正从里走来，面复杂地盯着这个被自个儿可着劲儿难为了两年的弟弟，许久才转过，冲着康熙俯了低声：“儿臣听见了。”

    胤祺心中一惊，本能地迎上了那一双藏着期待的睛，意识朗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