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祺原本还在动，谁知越听越不对劲儿，着满脑袋的问号，愕然地瞪着睛看向面前这位夸不过三句就一定开始损他的皇阿玛，只觉得满腔都是悲愤跟冤屈——他不就是哄个孩么？哪儿婆婆妈妈了？怎么就婆婆妈妈了！

    胤祺坦然地嘟囔了一声，如今以索额图为代表的太党跟以明珠为代表的大阿哥党已经斗得就快撒开膀搏了，算不得什么稀罕事儿，倒也不怕叫人拿来说。

    “对了，皇阿玛……”望着那个被明黄绢布裹着的玉玺，胤祺却忽然冒了个无聊的念来，“要是儿那时候说想要，您可怎么办呐？”

    “你看得倒是准。”康熙里闪过些欣的赞赏，轻笑着了一把他的脑袋，“朕也算是看来了，你再怎么自个儿，也到底不是个有争心的。除非是太踩到了你上，你才能多少动上一动，还总是事事给他留着三分的生路——这磨刀石，你实在是给朕当得一塌糊涂。”

    “儿清楚是清楚，只可惜这活儿叫大哥抢去了，二哥也没工夫多我——儿也只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偶尔的捣一捣……”

    胤祺捂着脑袋嘿嘿一笑，忙不迭地应着知足。康熙半是好气半是好笑，没奈何地瞥了他一：“朕一开始打算的，本是拿你当太的磨刀石，你心里大概也是清楚的。”

    康熙倒是很乐意看见这个儿吃瘪的模样，得意地一笑，才又心满意足地：“你还是尽可以跟他们好好相，也不必忌讳着兄弟间的友亲近。只是任何碰到掺了权利心机的事儿，你都绝不可参与——这里的界限你自

    不说旁的——没见太今儿这么老实么？想来也只能是因为这大阿哥一方的势力膨胀得太厉害，才会叫他这个从来都目中无人的二哥也觉查了危机，甚至老老实实地应了自个儿给他辅臣这堪称过分的要求。

    康熙很少会说这么多的话，胤祺也知，他这是在把心意解释给自个儿听。认认真真地一字一句听着，睛便止不住的微微发酸：“皇阿玛，儿心里都明白……”

    “又胡思想什么呢？”康熙说着说着才发现自个儿这个儿居然在走神，没好气地敲了一把，瞪了他一才又：“既然你没有那一份野心，朕把你捧上去，反而是害了你——纵然朕在时能护得住你，可一旦他日太登基，你又该如何自？倒不如索就把你变成太不得不倚重的人，从本上不叫你搅这一滩浑里去。也只有这样，才算是真正给你定了一份儿妥帖的前程。”

    “你——”康熙望着他一时无语，没好气儿地照着这小的脑袋狠狠拍了一掌，“那朕就真拿它砸死你，知足没有！”

    胤祺只是低笑笑不应声儿，心里却实在忍不住暗暗腹诽——自个儿若是真往狠里磨，凡事都不留半儿活路，他这位皇阿玛就真不怕太叫他给磨废了？到底也是个才是来岁的半大孩，要是真可劲儿往死里对磕，他自个儿都觉着跌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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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知你明白，所以朕从来都放心。”康熙却是淡淡地笑了笑，伸手轻轻了他的脑袋，“朕知你跟老四老七要好，几个小的也都粘着你——说来也怪，连朕都嫌那些个叽叽喳喳的小不儿心烦，也不知你是打哪儿养得这婆婆妈妈的，居然能耐得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