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怀里的儿神总算缓和了些，里也渐渐恢复了神采，康熙这才略略放心来。负了手站起，思索着缓缓踱步：“说来也怪，你还真不是第一个对朕说这秋狝有危险的人——你可还记得前儿你师父受的那伤？那一次本是报上来，说丰台大营之外有生人窥探，朕才叫九功跟天霸去瞧瞧是怎么回事儿。谁知真叫他们给堵住了几个人，只是那几个人的法奇异，没能抓得住，还累得天霸被伤了一箭……朕回去瞧他的时候，他却也跟朕提过，那些人仿佛意在秋狝，叫朕务必小心。”

    他只是随提起旧事，却叫胤祺心中蓦地豁然开朗，忍不住抬手给了自个儿一掌——怎么把噶尔丹这么大的事儿给忘了！

    也实在怪不得胤祺忘大——那之后的大事儿一件又接着一件，黄天霸的伤也实在是好的太快，还容不得他细想就把这一篇儿给翻了过去。那一宿见着天霸受伤，他心里便已有了猜测，只是尚未成型罢了，如今被康熙这么一提，却是仿佛顺理成章地把这一档事儿给联系了起来。

    虽说康熙亲征准格尔是几年后的事儿，可噶尔丹犯却显然是得在亲征之前的，若是能得窥探丰台大营的事儿来，这秋狝行刺，倒也未必就一定不可能——至于为什么史书上不见记载，可能的变数就太多了。或许是历史上噶尔丹的运气不好，没能刺着康熙的銮驾，又或许是虚惊一场，要顾全皇家威仪不曾详表。哪怕随便一只蝴蝶扑扇翅膀，这场飓风都有可能在木兰围场刮得天地变。

    “皇阿玛——那群人的来路，很可能是在西面。这次的危机，也说不准就跟他们有关系”

    这天儿可还没黑透呢，他总不能就地上一场白日梦，自然也就无法立时就说得太过明白。康熙倒是反应得很快，微蹙了眉略一思忖，便了：“朕这就着人往西边儿去查——既然索额图这么有闲心，前儿又刚去跟沙俄定了尼布楚条约，也算得上是‘军功卓著’了。今次就还叫他去吧，省得天天合计着拱了畅园……”

    “……”胤祺愕然地眨了眨睛，忽然对那一位索大人产生了十分不由衷的同。要说这索大人外号满天飞的事儿，最多三成是他的锅，剩的可实在不能怪他——谁叫当今的这一位万岁爷，带着儿的就是个嘴损起来绝不饶人的主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