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也彻底踩得翻不了。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却不想万岁爷这边儿居然了这么大的变故。

    站在瑟瑟的秋风里，索额图浑像是打摆似的微微颤了起来，背心的衣仿佛都被冷汗浸得而冰凉，只觉得未来的路仿佛都和刚被踩去的明珠一样，瞬间就变得灰暗跟缥缈了起来。

    且不论外站得如何战战兢兢，南书房里正议着的事儿可是跟这半儿的都不沾边。康熙抱着胤祺好叫他能看着桌上的地图，正耐心地给他讲着如今救灾的形跟日后主要忙活的方向。胤祺总觉着自个儿再怎么也不算轻巧了，想要搬个凳来免得叫自家皇阿玛累着，却被暴地镇压了去，只能老老实实地靠在康熙的怀里，间或提一两个不解的地方。父俩一个教一个学，本就没人有功夫搭理外正兢兢业业给台阶浇的索额图。

    “……故而如今见着已然平复，却不过是表象，没一个是远之计。”

    康熙说了大半个时辰，终于把灾的势彻底的讲了一遍，这才把胤祺给放到边儿上椅里坐着，自个儿拿起桌旁的茶杯一气儿饮尽：“灾民住的还是草棚，若不趁着冬之前把房搭盖起来，等了雪又要冻死成批的人。那些个粥铺是朕扯了这张脸面不要，从那些个商贾手中夺来的米，这法用一次两次的也就罢了，绝非久之计。而百姓今年已然颗粒无收，纵然朕将赋税尽数减免，等过了这一冬，也依然没有能的去。”

    胤祺仔细地琢磨着，片刻便轻轻：“依皇阿玛所言，如今要的一共有三桩事儿——灾民的安置，今冬的粮，跟明年开的……”

    “……”康熙忽然放了茶杯，一脸严肃地盯了他半晌，才终于咬了牙缓缓：“你都听明白了，嘛不早说？”

    ……？？

    胤祺无辜地回望回去，他家皇阿玛认真说事儿的时候很带啊，他怎么能打断这么在状态的飙戏，提前抢词儿拆台呢？

    “皇阿玛，虽然儿还得您抱着才能看着地图——可儿都了半年的织造府了……”

    望着康熙竟颇为受伤的神，胤祺不得不开提醒，当初揠苗助叫一个半大孩去什么织造府的，可就是他这位皇阿玛本人——看了这么久的条，他就算再不开窍，这总结段落中心思想的本事谁还能比得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