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能议这么久……我还当朝会都是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呢。”胤祺接过贪狼递过来的帕抹了把脸，又拿起一块心嘴里，“见着就该冬月了，我记着四哥的生日是冬月初八，你说我送些什么好？”

    听着脚步声居然就这么停在了门外，胤祺好奇地挑了挑眉，思索了片刻便了然轻笑：“打不打赌？我猜是九门提督又来挨训来了……”

    “主放心，属心里有数。”贪狼笑应了一句，又倒了杯茶递给他，略一犹豫才缓声：“四阿哥前儿给德嫔娘娘送了那两鹿——也不知回话儿究竟如何，只是见着四阿哥这些日仿佛又有些闷闷不乐……”

    这些日来贪狼始终贴护着胤祺，又有家里人那一层联系在，两人间早已不再像开始那般生疏客，贪狼的态度也比从前自然了不少。胤祺很喜这近乎平等的，微抿了嘴琢磨一阵，又摇了摇：“不好，文房四宝多没意思……倒不如送个致儿的玩意儿。贪狼，你们江湖上有没有什么没练过功夫的人也能用的，既能防又不占地儿的东西？”

    “对了——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胤祺目光一亮，打炕上坐直了，兴奋地扯着他：“再叫门一个，用不着跟我这个似的装那么多，一两支便足够。只是分量要轻些，要能搁在手腕上的，样致些，却也别太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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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问还好，这一问之，贪狼的里竟是忽然闪过些忍俊不禁的笑意：“吃兔锅……”

    “还是不成么？”胤祺闻言却也是不由微蹙了眉，抿了轻叹：“人心求不来……既然求不得，索还不如不要。明儿你跟我去一趟，咱找四哥玩儿去。”

    “哦……什么？”胤祺忽然抬了，望着贪狼莫名神秘的笑意，心里生了个不祥的预来，“吃了哪一个——石还是剪？”

    “诶。”贪狼应了，本想再说些什么，门外却忽然传来了略显沉重的脚步声，忙闭了起打算行礼。胤祺却微眯着凝神听了听，便抬手轻轻住了他，摇了摇：“不是皇阿玛，应该是个我见过的人，可又没多熟……嗯？”

    “四阿哥近来书念得多，学业也刻苦……不如送一文房四宝之类的？”

    “罢了，反正我也不能替皇阿玛见他，就叫他等一会儿吧。”胤祺笑着摇了摇，又抿了茶：“对了，今儿晌午说吃什么了没有？要是有好的，我可还得留着儿胃……”

    “属可不敢跟主赌——索大人那儿可还没凑齐一车猪脑呢。”

    “……袖箭？”贪狼茫然地指了指自家小主的手臂，能防、不占地儿、不需功底，他这儿一时还真想不别的什么东西来。

    贪狼赶忙笑着摇了摇。这几日索额图病倒的事儿在里都传遍了，也没人清楚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是隐隐约约听太医院透的消息，竟是受了什么惊吓，损了心神所致。可这么一位跟着万岁爷除鳌拜定三藩，平日里傲得几乎睛里不装人的主儿，又究竟能被什么给吓成这个样，却实在是叫许多人百思不得其解。

    贪狼一本正经地摇了摇，认真禀：“都不是，今儿应该是……布四十

一趟，问主怎么样了，醒没醒过。本想叫个太医过来的，见主睡得安稳，就没敢搅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