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都必须由他自己一个人来承担。”

    习惯了影视剧里的善恶终有报、天好回，也习惯了每一个剧本里皇权的至无上，皇帝的随心所。胤祺还是一回听到这近乎赤地为君之，怔忡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微蹙了眉：“可是……这样岂不是太不讲理了么？”

    “没有人会和一国之君讲理……朕少年时被鳌拜以佩刀架在御前，不得已允了诛苏克沙哈全族，满洲正白旗竟至今仍跟朕离心离德不肯全附。昔日先帝兵围扬州鏖战不，竟生生造了扬州十日嘉定三屠的旷世惨案，朕那时甚至尚未降生，可这一份罪孽跟仇恨，自打朕坐上了那张龙椅，就自动的背在了上。有数不清的人在跟朕要公，却从没有人跟朕讲过什么理。”

    康熙轻轻抚上自个儿这个儿的额，里似是带了刻的倦意，摇了摇轻声叹：“朕对太，或许是苛责了些……可朕不敢不对他苛责。朕必须得叫他知——这为君之，是该如何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绝非容得人随心所肆意妄为。一旦坐在这个位之上，任何的手段都必须得堂堂正正，都必须得能亮得来。那些个见不得人的损心思，只会彻底的毁了他……”

    “皇阿玛……”

    胤祺静静听了许久，只觉心中依然震撼不已。犹豫了片刻，却还是轻轻扯住了康熙的袖，仰了缓声：“您这些个心思……可和二哥说过么？”

    康熙却是被他问得微怔，顿了片刻才：“说——什么？”

    “连儿都得听过了才明白，二哥他只怕也未必就能懂得您的苦心，有些话不说来怎么成呢？”

    一见自家皇阿玛这茫然的反应，胤祺就明白了这父俩的症结究竟在哪儿——当爹的一片苦心非得憋着不说，当儿的却又是个容易想太多又又偏激的。两个人心里只怕都是委屈得要命，却又困在一个“你变了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怪圈里兜兜转转的不来，这么憋屈去，憋个心理扭曲作大死的太也就没什么可值得奇怪的了。

    “皇阿玛，依儿看——您若是有心，不妨找着二哥谈一次，把这些话也跟二哥都说明白了。二哥心里也委屈呢，您也多听听他的话儿，好好地把误会都说开了，兴就没那么多疼的事儿了呢……”

    胤祺对太始终都没多的，却不愿意见着康熙老为这事儿难受。他记得当年听编剧讲过，康熙废太时痛心疾首泪不止，甚至因此大病了一场，也是自此每况愈。虽说这事儿大概还得等个二十来年才可能发生，但若是能从现在就努努力，大抵对未来也总归会有所助益——若是太当真不可造就，早儿死了心总比到时候再难受，若是太还能拉上一把，至少别那些个太丧心病狂的事儿，他还是相信他家四哥有这个本事，不靠太作死也能争取上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