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仿佛不过只是个单纯又腼腆的青涩少年。曹寅捂着艰难地了两气，一想到自个儿这些天为了那以工代赈的事儿散去的银跟愁掉的发，就恨不得难受得直打哆嗦——怎么就跑儿了？！明明就是只动了动嘴，跑都快跑断了的分明是他才对！

    看着这一位堂堂的江宁织造委屈得几乎险些哭来，胤祺却也忍不住是失笑声，轻咳了一声正：“曹大人，这些日辛苦你了……”

    ——苍天在上，您老可还知！曹寅悲愤地回望了过去，只盼着赶跟这位小阿哥单独谈上一回，好好地诉上一回这些日走钢丝般有难言的苦。可偏生这一回一块儿来的却还有个四阿哥，心里翻江倒海也不敢表现半分来，只能憋屈地埋，僵地苦笑着回：“能为朝廷分忧、为万岁爷分忧，本就是臣的本分……”

    “饿了就多吃儿，别光说话了，留神呛了风。”

    无辜围观群众四阿哥自然不知这两人之间的猫腻，只是看着曹寅那近乎幽怨的目光就止不住的蹙了眉，把弟弟往自个儿的方向揽了揽——听说有些个的旗里，好些老满人都是有些见不得人的嗜好的，莫不是这一位曹大人，竟也有些特别的好不成……

    “嗯，四哥你也吃。”

    胤祺乖乖地着，笑着替他布了些菜，半威胁地瞪了一僵在一边儿的曹寅，捧了自个儿的碗继续吃的津津有味。那一里瞬息闪过的利芒叫曹寅几乎意识屏了息，憋了半晌才偷偷松了气，忽然觉着自个儿地盼了这么久，总算盼来的却不是个主心骨，而是个要人亲命的祖宗……

    总算是熬过了这一顿饭，胤祺拍了拍总算得了满足的肚，惬意地舒了气，曹寅却是一副几乎已心丧若死的模样，有气无力地朝他打着，无声地持询问着可否私一谈。大抵也是觉着这威已差不多够火候了，胤祺淡淡一笑，理了理衣裳缓声：“听闻大人揣棋局多日——若是有兴致，今夜不妨手谈一局？”

    “谈！”曹寅的声音兴奋得几乎变了调，又忽然意识到自个儿的失礼，忙不迭掩了轻咳一声，俯缓声：“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五弟，你——”胤禛见着他里异常激动的亮芒，双眉却是蹙得更了，不着痕迹地将他往后护了护，压低了声音：“我看这位曹大人有些古怪，莫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你不如等贪狼回来，再作打算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