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着，朕也算是值了。”康熙嗤笑一声，抬手用力了他的眉心，“还白发呢，朕怎么没见着？少在那儿打岔，你们查到了哪一步了？”

    “就这狼牙跟扳指的来历，还有贪狼不是他爹娘亲生的……”胤祺斟酌着应了一句，却是忽然反应了过来康熙的话中之意，忙仰了：“皇阿玛，您知的莫非比我们还多？”

    “朕知，你这小侍卫其实是苏克萨哈的嫡孙。”

    康熙淡淡应了一句，目光转到跪伏在地上的贪狼上，竟是忽然显些悠远怅惘来，极轻地叹息了一声：“朕对不起苏家……如今，朕总算是能坦坦地把这一句话讲来了。你也起来罢，不必这么拘谨着——苏家原本就无罪，更何况你在当时只是个襁褓里的无知稚童，朕又岂会为难于你？”

    贪狼叩了个，哽声应了一句，却依然伏在地上不敢起。胤祺过去将他拉起来，又微蹙了眉：“皇阿玛，儿还是不明白这件事的始末……”

    “说起来，他这条命还是朕给放去的。”

    康熙轻笑了一句，负了手撑站起，缓步走到窗前望着外的月：“那时朕也不过就是你们这个年纪，有太多的事儿都不能自主。苏家惨案，朕心中不忍，便在抄家灭族的时候着意索尼将手松了那么一松——当时朕是知有个襁褓里的娃娃被送去了的，却也没再叫人追查。等到他再一次现在朕的视线里，已是五年后的事了……”

    胤祺正听得神，却忽然被这个时间给吓了一——若是五年后，岂不正是贪狼一家被抄没的时候……却原来从这么一早，自家这位皇阿玛就把这一切都给稳稳在手心里了？

    “朕不查你的行踪，鳌拜却不肯放过你——那时鳌拜已查了你的真正份，朕不得已借故将你一家罚辛者库，又着意三官保将你们家秘密保护了起来。恰巧谢勋正在北京城，朕曾秘密和他见了一面，托他将你带走，给朕培养成新的七星暗卫。本想着将来与原有的那一替换着用的，却正赶上这臭小上天地的折腾，朕实在放心不，就把你们这一代七星卫给了小五儿。”

    贪狼听得神怔忡，一时竟是既觉如释重负又觉茫然不已。恍惚着望向自家的小主，却见着胤祺同样是一脸懵地回望了回来，竟是忽然莫名觉着有些好笑，忍不住低轻轻挑了角，里竟是带了些清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