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怎么都不知着急呢？”

    胤禛没有立时应声，黑沉的眸静静迎上了面前五弟清亮的眸光，底像是蓦地爆开了一抹异样的亮芒，却又立即垂了眸淡淡一笑，了他的脑袋缓声：“我都不急，你着的什么急……莫非你嫌我这当哥哥的老耗在里，耽搁了你的大婚不成？”

    “四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胤祺神忽而微沉，蹙了眉瞪他一，抿了转就要往回走。也不知是打什么时候起，他这个四哥就老是拿这话儿来戳他的心窝——他什么时候嫌过了？明明是一心替自个儿这个哥哥着急，可他这个四哥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非拖着不成家不开府，可若是不开府，也就意味着难以发展自个儿的势力。如今这鄂岱都当上御前侍卫了，张廷玉也正准备着科举呢，再过两年年羹尧再考上来，这些个人都是将来雍正一朝的肱重臣，难他这个四哥打算着个未阿哥的名手去招揽不成？

    刚走了两步，腕就忽然被后的人一把攥住了。胤祺倒也没真动怒，只是本能地不喜他家四哥说这些个话，如今被拉了一把也就站住了，沉了脸不转也不吭声。胤禛转到他面前，望着这个弟弟略显恼火的面，惯常清冷的眉间忽然浸过一抹无奈的温和弧度，抬手轻轻刮了他的鼻尖：“又跟你四哥发火儿——这年岁渐脾气可也渐，莫非连句玩笑都开不得了？”

    “四哥小时候可也是不挤兑我的，也不知什么前儿就添了这么个病。”

    胤祺没好气儿地白了他一，又一本正经地了鼻尖，怨念地低声嘟囔：“四哥，你统共也没比我大上几个月，就别学着皇阿玛欺负我了——我这鼻好容易得这么，让你们没事儿刮一把，都快刮塌了……”

    胤禛闻言不由失笑，心里却蓦地微动，定了定心神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弟弟。不知不觉间，昔日那个苍白又柔弱的孩也已大了。量了不少，面庞也褪去了儿时的稚，眉温容貌清秀，倒是个谦谦君的相貌，却又因着常年习武的缘故，隐隐地透些清朗的英气来。只有那双眸却还如少时那般澄澈清亮，一泓清泉似的通透净，仿佛——能轻易映人心底所有隐晦跟不堪的心思……

    胤禛的心忽然猛地一缩，仓促地别过去，底的光芒略沉了沉。胤祺被他盯得有些莫名，微蹙了眉探望着他，抬手扯了扯他的衣裳：“四哥，我脸上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