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什么离奇的走向。

    或许是实在太过厌恶明珠，相比之胤祺对索额图的恶居然也没那么了——毕竟人太蠢也不是他的错，连刺杀自己都能得这么一塌糊涂，这么个灰太狼级别的反派最多是叫人闹心，总比那心思沉虎毒的明珠要好的太多了。

    “你知不知——就因为你这个样，我每次想要恨你，可怎么都恨不起来。这么多的阿哥里，竟是就你这么一个曾经被我罚过害过往死里过的，叫我忍不住真心的把你当个自家兄弟……”

    太苦笑了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忽然一把住他的脑袋用力地了两，几乎已使上了些咬牙切齿的力：“烦死了！连皇阿玛都不愿意我了，你嘛还我？你知不知——那一次你在畅园中遇刺，皇阿玛便认准了是我所为，后来索额图对你手，竟也叫皇阿玛算在了我的上！是，后来是打发了个才来叫我别多想，说他信我，可你遇刺的信儿刚到的时候，他看着我的那个神，我到现在还忘不了。到现在只要一想起来，还觉得从心底骨里往外透着寒气……他都不信我了，我凭什么还要信他？！”

    胤祺被他晃得，忙着扶住箱以免自个儿真掉去，却也倒不什么功夫来答应他的话。好容易稳住了，定了定神刚要开，太却已负了手转过去，语气又归于平静淡漠，仿佛方才那一瞬歇斯底里的人不是他一般。

    “你不要再我跟皇阿玛之间的事了，我烦，皇阿玛迟早也会觉着烦。你跟我们都不一样，你的心里净，也叫人真心好好对待，犯不着为了我的事儿平白惹皇阿玛不兴……你也用不着再追问皇阿玛究竟跟我和老四说过什么，我们两个都是永远不会告诉你的。你只要知——我们这些人跟你都是兄弟，既然是兄弟，就永远不会对不起兄弟这两个字的事儿来。你只自个儿好好地活着，别为别人太多闲心了，听见没有？”

    胤祺微蹙了眉静默半晌，才终于从箱上来站稳，缓步绕到了他面前：“二哥，我不知我猜的究竟对不对，可既然你们都不想叫我知，我以后也不会再多问一句——我只问你，你们都跟我是兄弟，那你们呢？你们之间……是兄弟吗？”

    太静静地瞅着他，半晌才淡淡一笑，竟是难得不带任何绪地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轻叹一声：“该成家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似的？老五，你好好的守着你的皇阿玛，好好地你想的事儿。你只要知，我们任何一个人将来坐上那个位，都绝不可能亏待了你……至于别的，你不了，也不是你该的——你忘了皇阿玛当初给你的禁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