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匆匆了帐，胤祺在桌边坐，抿了犹豫半晌，终于还是抬了缓声：“皇阿玛，儿想过去一趟。”

    “去前线？”康熙猛地抬起，蹙了眉盯着他，语气竟是罕有的严厉：“不行，战场上刀剑无，你一个半大孩跑过去凑什么闹！”

    “皇阿玛，不是儿任——这事儿有蹊跷，儿觉得不放心……”

    胤祺也知自个儿这个想法实在有儿疯狂，定了定心神，迎上自家皇阿玛的目光缓声：“皇阿玛，儿过这一场梦，也知这一场仗打起来是什么样儿，又会怎么打去——可现在的发展，却跟梦里一儿都不一样，甚至要比本来该有的形恶劣太多。儿怀疑那噶尔丹有什么蹊跷，若他也是——也是有什么古怪之，也许只有儿能有办法对付他……”

    康熙神微变，地凝视着面前眸定的儿，竟是恍惚想起了那一年的秋狝——在那烈烈火光里，这个孩也是用这样的神望着他，睛里的定跟执着，竟仿佛不能被任何东西所改变和化。

    “若是……朕执意不准你去，你会如何？”

    康熙忽然起，负了手背转去淡声开。他竟然不敢再看那一双睛，那双闪着定光芒的眸里带着的是他所太熟悉的担当和不容违拗的果决，他中的豪血仿佛也被那样的璀璨光芒所激着，甚至忍不住就想要，应允这个孩的请求——可他又如何能应得呢？战场上危机四伏瞬息万变，纵然这孩手不凡，也未必就一定能全而退，无论是为了什么，他又如何敢去冒这个风险……

    “儿会想办法自个儿走，等局面安定来，再向皇阿玛请罪。”

    胤祺缓声开，语气平静得仿佛不过是在说一件最寻常的事——他不是莽撞，也并非过于自信。倘若那噶尔丹当真也是什么穿越的产，以满洲八旗关后大大坡的战力本就无从抵抗，如今乌兰布通已破，过了山就是中原，一路平坦驱直，要不了半个月就能直京师，到时的局面只怕全然难以想象。

    这是他的过失——没有人真正知他的念。他本以为这一场战斗会被有惊无险地拿，而准格尔的战力和火的威力，也会给如今实力正在坡的八旗大军敲响一个警钟。人永远都是只有真摔倒了才知路的，只有吃过了这么一个不大不小的亏，才会叫他这位一向自信的皇阿玛真正意识到火的重要，才能真正把八旗火营的威力发挥到极致，而非始终自满地在原地踏步甚至逐渐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