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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祺摇了摇，蹙了眉仔细思索着，又忽然转快步回了帐，扑在地图前凝神琢磨着可能现的形。三日不曾好好休息，他的力却也隐隐熬到了极限，这样耗费心神也熬不个什么结果来，终归只能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声，回对着跟帐来的佟国纲和福全：“伏击我左前军已是一场仗，先前我以为噶尔丹会亲自动手，这才急着赶来应对——可此役竟如此轻松，看来噶尔丹真正所图并不在此……”

    佟国纲神采飞扬地应了一句，又冲后挥了手：“看见没有，领儿的几个全给抓着了，那洋枪也缴了千把条！娘的，有几杆鸟枪就敢跟咱们装那里个儿愣，回等红衣大炮到了，轰得他们连爹娘都认不来！”

胜了，大胜！”

    他记得很清楚，历史上就是因为福全判断清军已疲，自作主张接受了噶尔丹的求和，延误了最佳的战时机，叫准格尔获得了息休整的机会，终于逃脱清军的封锁逃之夭夭。康熙曾为此严厉斥责过福全，后又为此接连两次亲征，才终于彻底将准格尔残余势力清剿净——而如今的这一个噶尔丹，显然比历史上的那一个更狡猾、更残忍，只要叫他寻着一星半儿的机会，只怕就会立刻狠狠地反咬上一……

    “佟将军，领的是什么人，有没有找到噶尔丹的踪迹？”

    心中蓦地咯噔一声，胤祺一把攥住了佟国纲的腕，语气竟带了几分隐隐的焦急。佟国纲神微滞，茫然地摇了摇：“噶尔丹本就不在，领的是个叫什么丹佐的——总归他们说的那乌拉乌拉的话儿也听不懂……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

    他说得兴奋，胤祺的神却已渐渐凝重了来。太过顺利的战局绝不是什么好兆，倘若这一场仗是场难啃的仗，他倒是能放心不少，毕竟这至少能说明准格尔的主力全都被牵制在了左翼，也能为右军和主军争取到合围的机会和时间——可依照如今的形，只怕这主力本就不在这一边儿，千把条火枪不过是三千之数折半罢了，剩的枪跟人都去了哪儿，那威名赫赫，叫清军吃尽了苦的驼阵又去了哪儿？

    “我这就快赶回去！”佟国纲向前跨了一步，语气中也带了些忐忑焦急。胤祺这几日透支的太狠，此时只觉着一阵阵的目眩，一时也难以理清楚思路，微阖了双目缓声：“二伯这儿危机已除，理不该再有什么大事儿……可也不能大意。二伯，我们走后决不可再停留驻军，一定要加赶路，至乌兰布通与大军会合。倘若噶尔丹派使臣前来求和，不必听他说什么，将使臣一概斩杀，所擒俘虏如何置我不，但为首的必须一概斩杀，切不可手……这是皇阿玛的意思，您听明白了吗？”

    被他一言破，佟国纲跟福全的面却也不由得微变，彼此对视了一，神俱都凝重了来。胤祺只觉着太隐隐得发涨，双酸涩的厉害，了额角在桌旁坐了，轻叹一声：“这边声势闹得越大，说明他们越是在遮掩着什么——我竟也叫他们给骗了。噶尔丹是个极狠辣狡猾的人，说不准就会被得狗急墙，使什么激烈的手段来。我如今也拿不准他会奔右路还是中路，可照理他们手里还有千把条火枪，我实在放心不皇阿玛……”

    “臣明白了。”听了最后一句话，福全忙肃容应了一声。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