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皇阿玛叫他们来给你看看……”

    胤祺却只是轻轻摇，抿了怔忡许久，才终于微哑了声音：“儿不走了……再不动那些个念了，皇阿玛，您别动江南，那是儿这五年的心血，儿从没想过给自个儿留什么退路——儿就想好好地给皇阿玛留儿什么，也算没白在这世上走一遭……”

    “小五儿……你胡说些什么？！”

    康熙听得心中绞痛难抑，用力将他楼在了怀里，只觉着竟像是被狠狠捶了一拳一般——倘若说他之前还动过要将这个孩留在边制衡诸的心思，甚至在听见门外太的威胁时不由心动过，可那些个念却都已在见着这个孩无声无息倒在边人怀里的样时彻底的烟消云散。他已经太多次违背了自己的誓言了，又如何能狠得心再心安理得地叫这个孩为了自个儿屈心抑志，从此便这般消沉寂寞地活去，再不见昔日的半儿活气儿？

    “皇阿玛……”

    胤祺哑声唤了一句，攥了他的衣裳，上竟是又开始隐隐发抖：“放过儿吧，儿不想看见边的亲人勾心斗角、机关算尽，不想看见自个儿的兄弟争斗不休——您说了不叫儿，可那又哪儿是说不就能不的呢？要是真能痛痛快快地撂开手，这世上又哪还会有那么多的烦心事……”

    “好了，好了……小五儿，别想了，是阿玛不对，是阿玛错了事——听话，别想了，等回去皇阿玛就给你们这些个兄弟开府，往后的差事任你随便挑，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好不好？”

    觉到肩的衣迅速地洇开了一片，康熙只觉着心酸楚得厉害，搂了怀里的孩慌笨拙地安抚着，一地轻抚着不断轻颤的脊背。这还是他一次见到这个儿的绪激切成这个样，也是一次听见他明明白白的表达抗拒来，他知这些话儿其实已经在这孩的心里憋了太久，却始终为了自个儿的私心故作不知，却没想到——在不知不觉间，这个孩竟已被到了这个地步……

    “好了……好了，再哭是要伤的，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