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哽声：“五哥，是十四犯浑，您别恼，十四知错了……”

    “……”见着这仿佛自个儿已经不行了的景，总算缓过劲儿来的胤祺却也没心思再装去。靠在贪狼上歇了一阵，一手一个住了边儿的两个脑袋了，淡淡地笑了笑：“好啦，别哭别哭，都该二十的人了，怎么都跟小孩似的——五哥没事儿……老十四呢？”

    “老十四，你给我过来！”胤禟一见着自家哥哥没什么事，立刻抹了满脸的鼻涕泪，气势汹汹地把跪在后的胤祯给扯了过来。胤祯却也老老实实地任他拉扯，一言不发地膝行到五哥面前，难受得直打颤，圈儿也早就红了一片：“五哥，十四忘了您不行，十四不是人……”

    ——浑小你才不行！常年被传不举的五阿哥对这两个字得要命，偏偏又不好发作，只能咬牙忍着继续扮演病弱又耐心的好哥哥，微垂了眸轻叹一声：“十四，你是我跟四哥带大的……我们比谁都想见你好好儿的，你心里难就真不知？”

    老十四就是倔又，非要装个带刺儿的模样来，里却本就是个没劲儿的小哭包。若是对着四哥还能上几句，对上这个打小儿就哄着抱着自个儿的五哥，只觉着心里又是愧疚又是委屈，这会儿泪已经打了胤祺的衣裳，着鼻老老实实：“知，知……”

    “十三，你帮我倒杯茶去。”

    胤祺冲着一旁的弟弟温声代了一句，胤祥忙了快步跑开，胤禟却也不迭跟上了说要帮忙。胤祺也不这两个臭小又盘算着什么，只是耐心地掏了帕替这个小哭包十四着泪，又无奈地叹了气，摇摇浅笑：“知你心里窝着火儿……可十三的功劳难不是他自个儿挣来的？德妃娘娘心疼儿，不舍得叫你去那天寒地冻的地方，也是当额娘的一片之心——莫非没了俄国，你就挣不来旁的功劳，没本事给自个儿提一个贝勒了？说酸话是没本事的怂货才会的事儿，只能飞到枝上的麻雀，才会冷嘲讽的叽叽喳喳叫唤，你什么时候见着那翱翔天际的海东青，在地上跟人撒泼耍赖过？”

    也不知今儿是不是当真年不利，这话音才刚落，半空中就传来一声悠的鹰啼。在畅园里绕了一圈儿都没抓着兔的风不开心地扎到胤祺面前，不迭地拿脑袋把胤祯往边儿上拱，扑腾着翅膀蹭在胤祺上要安：“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