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儿就给我应付吧。”

    胤禛地望了他一，似是有什么话要说，最终却只是微微了，扶了他的肩缓声：“量力而为，不要勉。四哥就算再不济，这儿事也还是能应付得了的。”

    胤祺只是微垂了眸淡淡一笑，也不多说，只是轻轻拍了拍落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转便领着贪狼一块儿朝外快步走去。那青年茫然地立在原地怔忡了一瞬，像是终于闹清楚了胤祺的份，忙快步追了上去：“五爷，皇上叫的是四爷，您这样——”

    “我这样不妨事的，快走吧。”

    胤祺笑应了一句，又特意留心望了这青年一——能这样自如自家四哥的府上，看来跟四哥的关系显然匪浅，可他看着只觉生得很，大抵是这两年他在跑的时候跟着四哥的，也不知是不是将来有名有姓的那些人里中的一个：“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不曾见过你？”

    青年快步在他后跟着，仍是一脸忧心忡忡又不敢多说的模样，听着他的询问不由微怔，略一迟疑才赶忙应声：“回五爷的话儿，才是湖广总督年遐龄的儿，名叫年羹尧。年前才刚改了庶吉士，在翰林院事儿。近来南书房里缺人，才把才调过去跑跑，五爷没见着过也是正常……”

    胤祺脚不由一顿，意识立在原地，仔细打量着这个礼数恭敬周到的青年，却是怎么都没法儿把他跟后来自恃功飞扬跋扈，以至于丢了命的那个年大将军联系起来。年羹尧被他盯得有些发，犹豫片刻才壮着胆：“五爷……可是才这名儿有什么不对？”

    “没什么，只是我曾与你父亲年老大人有些，却不想是故人之——他老人家也该致仕了罢？”

    胤祺淡淡笑了笑，随应了一句，便接过了贪狼递过来的缰翻上。青年也是骑过来的，利索地跟着上了一扥缰绳，不远不近地稳稳坠在胤祺两骑的后：“劳五爷挂念，家父年前才递了折，蒙圣恩得以回京养老呢。”

    这青年虽说退有度又极会看，却毕竟事实在太圆了些，念着这也毕竟是四哥日后的大舅之一，胤祺也就耐着同他多说了几句。一路了乾清直奔南书房，才刚一门，就见着一地的狼藉。张廷玉正噤若寒蝉地贴着墙站在唯一净些的角落里，一见着他门，就立刻递来了无助的求救神。

    梁九功正纠结地望着这一地的碎瓷片儿想收拾又不敢收拾，一见胤祺来目光便是一亮，踮着脚过去，救命稻草似的扯住了这一位祖宗，又不迭地朝着年羹尧挥了挥手，压低声音：“行了行了，快上外伺候着去吧，别声，什么都没看见，听着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