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明白时糊涂的大人一。明明太都已把事儿给完了，证据也了，人也撇净了，只要运作的得当，还能替太挣一个“大义灭亲”的好名声。只要皇阿玛有心护着，老八要保自个儿的人还来不及，刑的脏自然不会溅到太的上去——可这位大人偏偏要搞什么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居然就睁睁看着八阿哥了那么一份荒唐的折上去，真当自个儿告病不上朝就躲得过皇阿玛的怒火了？

    “是臣一时失言，还请五爷恕罪。”

    齐这才惊觉自个儿方才的话有多不妥，慌忙俯叩首，憋了半晌才又：“可是——刑的事儿本就不净，咱心里都是清楚的。照五爷您的查法儿，只怕太也难逃系……”

    “太本来就没想逃系，您这儿跟着急得什么劲儿？”胤祺轻笑一声，不不慢地起了，缓步踱到了他的面前，“大人，您到现在都还没想清楚这事儿的来龙去脉么？刑是太的人在，除非像八阿哥那么作死地递一封全员脱罪的折上去，不然本就不可能全而退。您要真是为了太着想，不妨在上外大太底凉快凉快去，好好想想怎么着才能帮着太，别老是好心办了坏事儿，平白替太惹了麻烦。”

    虽说没打算拦，他却也不打算叫他这个二哥这么快就撂挑——毕竟往后还有十来年的时间呢，现在就让四哥站在风浪尖上跟着老八对掐，他哪还能有心思再上玩儿去？只是东的队友平普遍不，能不拖后就已是极限，要想着能帮上忙提供些助力，怕是还得有人旁敲侧击着踹上一脚才成。

    还没想明白自个儿究竟错在哪儿的齐垂丧气地上太底凉快去了，张廷玉捧着个冰碗只觉着心里不安，犹豫着想要开劝上两句，胤祺却已招手叫了两个人来：“上外看着儿，差不多就赶给拉来凉快凉快，别真把人给晒坏了，还指着他活呢。”

    “阿哥……大人毕竟也是朝廷重臣，如此是否有所不妥？”

    总算松了气的张廷玉放心地往嘴里了一块菠萝，却还是忍不住压低声音问了一句。胤祺淡淡一笑，回到桌前提笔连着划去了三个名字，摇了摇：“齐是东的人，刑的事儿他最本该最清楚，也最能拿得准分寸。只要他转过了这个弯儿来，带人查三天都能比咱们在这儿忙活一个月——这大的天，师兄也不想见天儿的上这刑来翻文书罢？”

    “……”被冰碗贿赂的张廷玉在可以翘班回家的诱惑面前，终于毫无骨气地了，沉默着继续回到了墙角，打算安安静静地把手里的冰碗吃完——只可惜今儿他被胤祺留在这儿，就是因为胤祺早已经料准了自个儿注定得不了安生，本着同甘共苦的心态拉了个垫背一块儿遭罪的。还没吃过两，外就又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五爷，您得给我留条生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