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儿的动静呢，所以你这个密探还得接着当去。九哥，委屈你了。”

    胤禟针扎似的了起来，又不无怨念地狠狠瞪了这个老十三一——自家哥哥居然会因为自个儿实在不堪造就而把先生放在老十三的府里，这一对向来散漫得过且过的九爷刺激实在不小。儿地跑过来蹭了两天非要证明自个儿并不是不堪造就，本来都好了悬梁锥刺也绝不打瞌睡的准备了，谁知这位先生教的不是经史集，不是名家名篇，居然是那些个从来都没人跟他说过的官场幕、人心人。

    “行了，小声儿，别叫外人听见了。”胤祥扯了自个儿这个九哥一把，又凑近了些，神秘地压低了声音：“我跟你讲，先生说这回八哥一力促成秋狝提前，肯定是有什么旁的打算，你得仔细看着儿，别叫他祸害着什么人。有什么动静赶往回传一声，五哥这一会没跟来，咱得想法儿把信儿给他传回去……”

    ——

    胤祥这一段日都跟着名世学问，倒也对这位南山先生的过去了解了不少。耐心地解释了一番，却又一本正经地板了脸低声：“再说了，人家先生是五哥放我这儿教我学问的，可不是什么师爷。你乐意听不听，也没叫你过来跟着蹭学问啊，你要还愿意跟原先那样儿浑浑噩噩的叫人耍得团团转，也没人拦着你，反正傻人有傻福……”

    “先生前明官之家，自幼耳濡目染。人家前明朝廷历经十二世二百余年，官场里琢磨来的那些个勾心斗角的弯弯绕，可比咱们这儿厉害不知多少去了——先生之所以被抓去，可也就是吃了这个前明朝廷的亏，是个人都能随便的诬陷欺侮。不过如今就好了，皇阿玛已经知了他的事儿，就没人能随便动得了他了。”

    他在念正经书上毫无天分，在除了正经书之外的地方却是一就透，往往老十三还听得云里雾里，他就已会贯通恨不得实地应用了。拳掌地接的一个任务，居然就是在八爷党里替自家哥哥应，原本去的时候心里还有些别扭，等看透了他那个八哥的算盘之后，这最后的一儿别扭也尽数散了。只是整日里动不动就憋了一肚的气，总得上老十三这儿发一番才觉着舒服。

    还不知自家一夜之间大了的熊弟弟们都在折腾些什么，胤祺这两日刚把那香的毒缓过来，也没什么借接着翘班儿偷懒，索就回了刑继续毫无诚意地陪着自家师兄忙活。只是张廷玉这两日实在被他吓得不轻，好说歹说才劝住了他不去捣，只消在屋里帮着审那些查来的文书便好，被嫌弃了的五爷倒也乐得清闲，心安理得的留在屋里哄哄孩学学斗，居然把这日生生过了几分岁月静好的味来。

    “得了吧，就看你那忍不住笑的样儿，我就知你一儿都不同我。”

    “谁说我不愿意听了！我不就是——就是随抱怨两句吗……”

    “先生说

    “怎么知就是老八捣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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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禟悻悻瞪了他一，没好气儿地踹开边上的一把凳叫他坐，无可奈何地重重叹了一声：“你说先生这么有本事，当初怎么就叫人给抓起来了呢？我还当他是个迂腐只会读书的书生，谁知竟是个谙官场人的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