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能有闲工夫算计那些个见不得光的损心思，为了丁儿的事儿就跟朕歇斯底里的胡闹！”

    八阿哥僵地跪在地上没动弹，胤禛顾不得许多，快步过去将那份折捡了起来。一目十行地看去，心中越发沉了几分，上前一步跪在地上急声：“皇阿玛，京中人手不够，请准儿臣先赶回去，好歹帮衬五弟一二……”

    “你一个人不够——明日一早，你带南书房大臣都回去，随驾的太医只留一个，剩的也都回京里去。”康熙了额角，四里一扫，忍不住微蹙了眉：“太呢？”

    “回万岁爷，太——太今日猎，实在太过疲惫，在帐里歇了……”

    齐着上前应了一句，本已好了承受雷霆之怒的准备，谁知等了半晌都没听着动静。战战兢兢抬一望，万岁爷的神隐没在影里看不大清，只是隐隐的透一叫人心灰意冷的意味，心里便蓦地生了些不祥的预来：“万岁爷，太他——”

    “不必说了，太既然累了，就叫他歇着吧。”

    康熙淡声打断了他的话，扫了一各怀心思面各异的大臣们，只觉着仿佛打心底里冒一难言的疲倦：“散了罢。明日回銮，都早儿歇，免得明日再有哪个累了的起不来……”

    万岁爷回去了，原本静得几乎凝滞的气氛也总算为之一松。那份折里的容很快就在人群里传开了，京中爆发瘟疫，虽说不是立时就要人命的恶病，却直到现在都没能把涨势控制来。在场的没有几个蠢人，都知京中现在空到了什么地步，一个有了名不好的五爷，一个尚未及而立的张廷玉，一个瘸施不全——满打满算就剩了这么三个人，只怕如今早已忙的焦烂额了，他们这儿却还因为一儿小事就打得不可开，也实在怪不得万岁爷这般的大动肝火。

    老十三一去就被胤禟扯到了一边，两个小阿哥虽然也知了京里的形，却都对着自家五哥有着近乎迷信的崇拜，谁也不觉着五哥会应付不来这小小的疫病。胤祥还沉浸在刚才莫名其妙就把架给劝开了的切迷茫里，自个儿琢磨了好一阵，才终于认命地对着这个在人练达上一就比自个儿不少来的小哥哥低了：“我还是想不通——我觉得我选的应该是中策，可皇阿玛的反应像是策，我明明没说八哥的谋啊……”

    “你还真当皇阿玛看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