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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祺轻笑了一声，随手理着云柔顺的鬃，纵着往前走了一段，才又意味地缓声：“既然已经上赶着招惹到咱们门前来了，不回礼总显得太寒酸——当初打算给老八放的那个大烟，就叫一块儿把捻给了吧，既

    “有了，正是宜妃所属的那一领，有七个侍女、十余个太监跟仆从被灭，都登记造册了，就在三官保大人那儿——八阿哥府上也已经有人潜去了，只不过听里传来的信儿，好像是说那老士不在八阿哥府上，正在什么观里清修。九阿哥跟十三阿哥、十四阿哥不知打哪儿打听着的信儿，今儿都翻了一天观了，也不知找着没有。”

    “活该，当初我说过多少回教他太极来着，自个儿不学怨得着谁？”

    “是主为了接我们一家人来，一回去辛者库，找三官保大人的路上遇着的事儿。那孩那时候才不过四五岁，一转也已经得这么大了。”

    满朝里除了万岁爷，就没人能比五阿哥问的这一句话更值钱了。梁九功忙不迭朝那小太监使着，可梁五却只是用力摇了摇，脸上便绽开了极明亮的笑意：“能帮得上五阿哥，帮得上娘娘，才就知足了——如今才已没了家人，良妃娘娘也没什么东西可拿来要挟才的，才一定好好儿伺候着娘娘，没什么别的想要的了……”

    贪狼将这几日的形详细说了一遍，末了又忍不住轻笑起来：“这三个小阿哥如今倒是得好，十四阿哥见着也不如原来那么犯倔了，倒是没白挨年初的那一顿打——就是这里就九阿哥一个不会武的，见天儿的被十三阿哥跟十四阿哥欺负，看着实在可怜得很……”

    胤祺听得心中慨然，静默了半晌才轻轻了这个小太监的脑袋，浅笑着温声：“这一次是你帮了我的大忙，我应当谢谢你——你可有什么想要的没有？”

梁五竟忽然腼腆低了，脸上禁不住地红了红，抬手摸了摸脑袋低声：“阿哥准不记着了，可才记得还清清楚楚——那天才摔了一跤，是阿哥亲手把才给扶起来的，还给了才一块儿糖，叫才别害怕，说您不咬人。”

    他说着便不自觉地抬了，里带了些温的亮芒，嘴角也勾起了个小心翼翼的欣弧度：“才后来打听了好久，才知那天来的竟是五阿哥，咱们辛者库的老爷就是五阿哥的外祖父。才就想着，哪怕能了伺候宜妃娘娘，那也是天大的福气……”

    胤祺拍了拍他的脑袋，又同他耐心地说了几句话，这才叫梁九功把人带回去了。自个儿带着贪狼一块儿了翊坤，沉默地走了一阵，忽然失笑摇，轻叹一声：“不瞒你说——我已本不记着还有这么回事了……”

    贪狼倒是还记得清楚，浅笑着回了一句，又忽然忍不住笑着摇了摇，轻声慨：“那时候主还跟我说过，不过是施恩罢了，这福报的大小也好，什么时候能来也好，都是用不着多的事儿。却不想如今这福报可不就来了……”

    “造化人。”胤祺笑着摇摇，轻轻夹了夹肚，叫云在官上轻快地小跑着，“这两天太忙，我也一直没倒得功夫问——前儿你去查辛者库，可有结果了没有？”

    “既然没有，就先叫梁公公替你攒着，回想到什么了就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