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轻唤：“皇阿玛……”

    “老四……皇上该说的，朕都与你说过了，可阿玛还有几句话，想说给家里人听……”

    康熙的神似乎好了些，略略回握了这个儿的手，淡淡地笑了笑：“生老病死，都是人之常。朕活了六十七载，也算是寿了，有什么好难受的……别跟你五弟学，臭小不讲理，非拿朕跟老祖宗比……”

    胤祺浅浅笑了笑，又接过梁九功递过来的参汤，自个儿试了试温度，才舀了一勺送到康熙嘴边：“儿怎么就不讲理了，明明是皇阿玛耍赖。”

    “好好，就算皇阿玛耍赖……”

    康熙忍不住轻笑起来，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勺参汤，歇了一阵才又：“老四，八福晋甚属不妇，被朕旨逐回母家，却也借引发落了你的嫡福晋，你心里……可怨朕么？”

    “皇阿玛的苦心，儿臣心里都清楚。”

    胤禛忙应了一声，又略略放缓了声音：“那拉氏弱多疑，太容易受人指使利用，非是——非是主家良选……”

    “你就直说主掌六就是，都到了这个时候，又有什么好忌讳的？”

    见着皇阿玛的气息仿佛足了不少，神也竟像是好了些似的，胤禛心里反倒禁不住的越发沉了去。意识抬看向一旁的弟弟，却见胤祺依然只是一片若无所察的平静，只是耐心地给皇阿玛一勺勺地喂着参汤，只觉着越发堵的厉害，尽力眨去了中的意：“皇阿玛……”

    “听朕说完。”康熙笑温声打断了他的话，歇了片刻又缓声：“弘晖没了额娘，将来怕也过不好日……他的资质平平，宽厚良善却是有的，就把他过继给你五弟吧——左右这么些年，也都是你五弟替你教孩，不过就是串个门儿的事……”

    “皇阿玛，儿都过继过来五个儿、八个闺女了，再这么去儿可该养不起了。”

    胤祺浅笑着了一句，叫康熙不由失笑声，抬手对着他虚了两：“朕好容易给你建了那么大一个府邸，不满了怎么行？养不起就跟你四哥要钱，你四哥若敢不给，朕就夜夜找他，问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胤禛艰难地挑起了个笑意，哽声：“皇阿玛放心，儿臣一定好好儿照顾五弟，无论五弟想要什么，儿臣都一定会想办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