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适应了亮光看清楚了他的脸，里闪过不明的绪。施翎就看着她撇过了脸，脸上是他很少见过的冰冷漠然。

    “芩，好久不见。”施翎缓缓，就连他自己都不知这几个字说时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只觉得滋味复杂。

    芩的脸是病态的苍白，她嘴角微扯轻笑了声，“是好久不见了。”

    施翎看了看摆在地上没被动过的饭菜，皱眉，他靠近她，几乎觉不到她的呼声，比起当年将她送北域，芩的形消瘦得可怕。

    “为何不？你是想要一死了之吗？”施翎冷冷。

    “死了也好，”芩意味地笑了笑，“可惜，你都还没死，我为什么要去死？”

    施翎没有在意她的话，“在大梁待着不好吗？为什么要回来？”

    芩突然直直地看向他，“你问了这么多，怎么一句都不提我阻止你造反的事？”她的笑容满恶意，让施翎心复杂，“不会是舍不得吧？可笑。”

    似乎是真的觉得可笑，芩竟是声笑了起来，不过笑了几声就歇了，之后便是重的息和咳嗽声，等她停来时施翎就看见对方的都变得毫无血，脸惨白如同死人。

    心里顿时一惊，施翎上前一步想要去探芩的呼，却被对方一把拍开手，面对着那冰冷的神，施翎将手收回衣袖，不着痕迹地颤了颤，脸上是始终不变地淡然，“怎么变得这么差？”

    “你不知吗？”芩讽刺地看着他，“我早就如此了。”

    这五年来，芩待在大梁皇，虽是没有人欺辱，但却日复一日地消瘦，或许是不想活了，芩的也悄无声息地衰颓去，若不是这次来北域撑着一气去阻止施翎，她也就指望着死在大梁，然后让梁君晚帮忙将她葬在北域了。

    终于来了北域，这若是死了是否可以永远留来呢？芩恍惚了一会儿，却见施翎突然蹲了，神里是她曾经刻过的邃。

    “我不希望你死。”

    看吧，就是这样的他，让她一直念念不忘，最后被利用地彻底。真是……可笑啊，芩想着，真笑了，她闭上睛，声音轻柔，“施翎，不要再恶心我了。”

    气氛凝滞住，芩一动不动甚至有些享受这样的宁静，却突然失了呼，她睁开睛看着冷冷地看着她掐着她脖的施翎，芩笑了，笑得释然。

    “六年了，你还是一都没变呢，施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