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门窗四敞大开着，云朗到时，傅宁正将一张洁白的宣纸铺在桌上，看那样是要写字，而聂言就站在傅宁的旁，仔细地研着墨。

    瞥见云朗，聂言赶忙放手上的石墨，转面相云朗，恭敬地作了个揖：“见过王夫。”

    听到聂言这话，傅宁才抬起来看向门。

    “他们走了？”

    “恩，”云朗迈门，“连生说夫君歇了，他们就走了。”

    闻言，傅宁的神微沉。

    他们这是打着给云朗请安的旗号堵他来了。

    “聂言。”

    叫了聂言的名字之后，傅宁就什么都没说，可辅佐傅宁多年的聂言却知傅宁是什么意思。

    “属告退。”说着，聂言给了云朗一个意味的笑容，然后就转大步离开。

    王夫来之前王爷就说要给院的妾室们禁足半个月，并且罚掉她们半年的月钱。敢将王爷的命令当成耳边风，她们的胆当真是越来越大了，尤其是那个冉明风，仗着王爷不会把他怎么样，竟也越来越没有分寸了。

    他该庆幸这才是王爷大婚后的第一日，喜气未过，不然他昭和君的衔怕是要保不住了。

    因为聂言的那一个笑容，所以一雾的云朗一直望着聂言的背影，琢磨着聂言那个笑容背后的义，但这形看在傅宁里，却叫傅宁觉得有些不痛快了。

    他还站在这里，云朗在看哪儿？

    “云朗，帮我研墨。”

    “恩？”听到傅宁低沉的声音，云朗才收回思，转看着傅宁，似是没听见傅宁刚才说了什么。

    看得可真够神的。傅宁抿嘴，挑了挑指向书案上唯一的砚台。

    云朗低看着那一方砚台，迷茫地眨了眨：“我不会研墨。”

    他知该怎么把那一小块石墨研成墨，可墨的淡他却把握不好。桌上铺着的那张纸看起来贵重的，傅宁应该是想要好好写一张字，他没有理由去破坏傅宁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