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床沿。他还得拆掉床罩窗帘，洗晒，铺好。

    房闲置了那么久，他想回去卫生了。

    顾承泽弯腰亲了亲额：“不早说，我跟你一起回去卫生。”

    “初二回去？”他们农村，初二是不能去人家家里拜年的，除非初一你去过对方家里。一个地方一礼俗，确实奇怪的。

    “行。”

    大年初二，两个人开着小车，停在巷，走路回去。

    村里不少人好奇，来看是谁开着那么漂亮的车来了，有几个老人迟疑着问：“是不是承枫哟？”

    何承枫说是。

    几个老人接耳地回忆起何承枫小时候的世，张冠李地把别家孩的不幸编造在他上，说着说着互相唏嘘，这娃儿命太苦了，终于人地。

    这一唏嘘，有个老人问：“那承枫旁边那漂亮的西装男是谁啊？”

    是了，这么耀英俊的顾总居然现在才被人想起来。

    顾承泽扯了扯何承枫的耳朵，此人笑得快断气一般，耳朵被拿这才止住了笑连连求饶。

    “哎顾总顾总！别动手！我还不是笑那些人的反应嘛……我不笑了！保证不笑话我的老婆！”何承枫最后一句话奏效，顾承泽松手却抬脚踩了踩他鞋面。

    何承枫才不跟他置气，从哪里扒拉一个桶和几块抹布，两个人脱掉西装当起了清洁工。

    年后上班不久，两个人去王衍的单位拜访。

    王衍清瘦了不少，据他自己所说，他接了他爸的职务，忙起来有时候一整年呆在一个完全没有信号的山，白天在现场考察，晚上回去对着电脑数据，没以前那么讲究了。

    顾承泽说了个时间，他说林岚说放了，大家这天打算聚聚，你来吗。

    王衍抬看看面前俩人，直接问：“你俩现在还好吧？”

    “好着呢，你该心心你自己。”顾承泽回答。

    王衍丢给他一个文件夹，上面是隔市某乡镇网改造项目，他对顾承泽：“我大学同学是该工程的设计，我可以帮你介绍。不过这乡镇麻烦的，临近的叫它'氓村'，这次网改造当地政府阻力很大，要不要参加招标，你再慎重掂量。”

    何承枫接起来看：“氓村，我听说过呢，确实，集合了临近几个城市的氓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