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黑的大鼻耸动，试探地靠近……

    顾承泽着他肩膀，看着一地的零碎，许久才说：“我一直留着呢。”

    谢谢所有的离别和悲伤因你终止。

    何承枫把那些全运了回来，堆在客厅，沙在兽医那检查过洗了澡，整张脸都埋在狗粮里不来。

    两个人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他们久地对视，有一在一起过了许多年的觉，就连分开的那段空白都不存在了，是一直在一起生活着。这一路走来，从那句童言无忌的“我以后要对承承好”开始，两个人走过黑暗中的罅隙，走过罅隙之外的谷，涉过现实的狂风暴雨，幸好分开再远也没有忘记过他的承承他的哥，一路走到了晴天。

    何承枫“嗯”了一声，继续看那些历史遗留。

是读书时两个人一起写过的练习，顾承泽给他整理的笔记，还有何承枫送给他的零狗碎的自制陋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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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也是我捡来的宝？”说完不等顾承泽发作，他扬了扬手里的小玩意儿，“有的都坏了。”

    回来路上，他还捡了一条浪狗，沙，比以前那只小傻瓜小一。不知从哪蹿来，他走，它就蹦蹦地跟着，尾尖摇得飞快；他停，那小沙就蹲在两米远不敢靠近，歪着脑袋一脸乖巧。也许被人欺负惨了，何承枫想。他往回走，那小沙警惕地站起来准备后退。何承枫想了想，从袋里掏一条，那是昨天上班公司一小姑娘分的，他没吃放兜里就忘记了，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

    夕把天烧起来似的，客厅的，顾承泽着腰走来，看何承枫坐在地板上一样一样翻看，那宽阔的脊背如同一面不可摧的墙，像儿时一般，能为他抵挡外界一切伤害。顾承泽欣地喟叹，一低就看见那只沙。他惊喜地问：“又是捡的？”

    “你可真能捡东西。”

    何承枫抬手拍了拍肩膀上顾承泽的手，脸一歪贴在上面：“谢谢。”

    何承枫带回来的一堆东西有一张顾承泽小学三年级用蜡笔画的两棵树，右方一笔一画郑重写着“送给何承枫，祝生日快乐。”那两棵树立在晴空之，枝叶互相覆盖，系相系，顾承泽沉而清澈的睛看一边的人，一切说不来的意如同能应般地渗透到对方肌肤血里。何承枫以同样神回视，他们就像那两棵接天大树，不再分彼此，倒了也不会分开。

    谢谢曾经无暇顾及的悲苦岁月，谢谢懵懂冲动的青年华，谢谢你为我的每一个决定和持，谢谢你陪我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