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的话突然愣住。父母又不在家，他在跟谁说话呢？

    环视四周，空旷的客厅只有他自己。“嗯？”总觉心隐隐有期待，吉枣拉开厨房的门，到主卧床上了，去台四张望，“咦......算了。”

    打开冰箱，吉枣皱着眉拨少得可怜的。

    “好了，今晚就吃方便面吧。为营养起见打个。”

    白实验服被血浸透，影覆上冷的尸。

    “死了吗？”用脚尖踢了踢面朝的尸，鲜血已经凝固了，将尸衣和肤与地板粘连在一起。被完全破坏，血模糊的脸已经看不半活着时的艳丽。

    “你的尸，真普通啊......”吉枣站在尸边，语气冷漠。还以为他是没有心肺的，还以为他的血是肮脏的黑，却不料他的生命终结在自己面前，也不过孱弱得如此普通。

    吉枣看向床上的凹陷，刚才那里确实存在过一个相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少年。这么非自然的事发生在前，吉枣却没有多惊奇——倒不如说他已经对一切都麻木了。

    包括这个男人的真相。

    刚跟杰西卡往那会儿，他总是督促杰西卡去健房，告诉她质不好的话冬天会冻鼻尖和耳朵，很可怜的。偶尔他也会抱怨杰西卡的厨艺，跟她讲用一些度量工放料就可以更准。每到年初的夜，他最喜拉着杰西卡去寂静的街心公园，在炮衣余烬里说着甜言语。

    “杰西卡你看，外面雪了。雪片给我的觉跟你很像呢。”无所依凭，纯白微凉。

    然后杰西卡就会生气地鼓起腮帮：“我才没那么冷呢。吉先生，如果我不是你第一个女人，我真的会以为你是把我当成谁的替了。”

    “原来那个人是你。”被抹去的记忆，就算他已经记不起他的样貌，记不起他的名字，记不起在一起的滴滴，只有那喜的觉，每次想起，痛彻心脾。

    左臂的芯片发警报，吉枣知自己指标早就超过了阈值，而这次不会有人给他解毒剂了。

    暗室中有什么在散发火光，吉枣机械地转过去。黑符石在无菌舱里发亮，仿佛在召唤吉枣走到它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