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

    陆途呜了一声，“你不要问我为什么。”

    陆途呆呆地盯着店面看。陆一盛张开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小途？”

    “不要。”

    “学的越多，世界就越大。”陆一盛不舍得他永远被困在一方天地，他怕他腻。他是不知陆途只是个小玩，对他而言，“陆一盛，我不在乎这世界有多大，我只在乎这世界有没有你。”

    “你还懂这个成语？”

    铁门已经拉，上面用红纸贴着告示，想必是通知节放假。没什么好看的，陆途却像被定了不能动似的。陆一盛侧给他挡住冷风，“看什么呢？”

    陆途从善如，“因为喜你。”

    陆一盛边走边把他的小手揣兜里，给他着手指，“小途，送你去上学好不好？”

    陆一盛被他撩得舒服，“为什么想和我聊天？”

    陆途继续：“而且我很笨，很多都学不会，不要浪费老师的时间了——咦？”他忽然站住脚，盯着街对面。

    “好好好。”陆一盛笑，“我小时候有很多玩。”

    他回过神来，看见主人担忧的神，眉微蹙，双抿。这个人心里是有陆途的，那有没有那只绒兔？虽说两个都是他，但若要选择，他希望他记得那只兔，记得他本来的模样，于是他开问：“你小时候有没有什么玩啊？”

    陆

  为了避开人得绕圈，陆一盛有意绕回从前住的小区。陆途说从小认识他，他不会说谎，可他一印象都没有，邻里没有年纪相近的孩，婴儿好像是有，难不成陆途是其中一个？照他们的年龄差，不排除这个可能。

    陆一盛意识到什么，侧过看他，他正用手背睛，想拿开他两只手，他却扭过去不让碰。这风得人冷冰冰的，现还得他直鼻。是风吗？陆一盛柔声问：“哭了？”

    陆一盛完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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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区当时是最新单位，现在已经很旧，大门铜铁落灰生锈，保安在打瞌睡，两人直接去逛了一圈。以前的陆家，如今不知房主是谁，没有亮灯，说不定已经空置。陆一盛在寒风中抬看了会台的铁栏，没看什么意思，倒是陆途慨：“是人非啊。”

    小兔不了，“在问你玩的事！”

    “我看过很多电视剧的！”

    “哪喜？”

    不是哪个，是哪只。陆一盛心里闪过一丝疑虑，却只当陆途书没读好，不懂用量词。想了想：“有一只绒兔，和雪一样白，黑珠，耳朵串着铁丝，抱起来很舒服。”

    “嗯，所以？”

    “玩店。”

    “上学就看不见你了。”

    “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像陆途一样。

    陆一盛耐心，“请个家教，我们在家里读书。”

    “想和你聊天啊。”

    “最喜哪只？”

    陆途苦着脸，“为什么非得读书？我认得不少中文字，菜谱全看得懂，也会用加减法，足够我生活了啊。”这些都是陈氏夫妇教他的。他也学过英文，不过发现这个没用，也就没读去。

    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是一间玩店，再仔细看看，“这不是我小时候那间吗？我以前常去，买了很多东西，原来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