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还小，懂得什么是？或许只是失去挚友的痛苦，让她错以为那就是。也许再等些时候，真正了别人的娘，了孩的母亲，今天的意气用事就显得可笑了。

    东边的槛窗开得太大，风骤起，把竹帘得翻卷起来。渥怕她受寒，正要起去阖，她又勾起来叫了一声，“娘去传时照，我有话问他。”

    渥应了，挑珠帘去叫佛哥。不一会儿时照来了，立在槛外回话，“臣听公主的示。”

    秾华整了衣领叫他来，和煦问他：“你有多少年了？”

    时照掖手说：“臣七岁，到今年中秋满十二年了。”

    她哦了声，那尾音婉转，里涤过一样，柔声：“你是侍省②派到我这里来的，既了我的阁门，就是自己人。你也知，但凡掖的女，没有一个不想登，我也一样。据你说，这心思是好还是坏？”

    时照微微笑了笑，“臣在公主门，自然会说好。”

    一人得，犬升天，这个理人人都懂。秾华甚满意，颔首又问：“那么官家每常去哪些地方，你可知？”

    一座皇城，千百个女人，你贪图一时清静，别人也许正在积极谋划。机会一旦错失就不会再来了，所以要先发制人。不一定非要碰撞火来，有时惊鸿一瞥，反倒意味更。

    时照是聪明人，这小小的人还是卖得的，俯首：“官家于紫宸殿视朝、垂拱殿听政，除此之外，偶尔会去宝文、天章、龙图三阁翻阅典籍。只是吃不准什么时候，兴致来了便走一遭，没有定规的。”言罢抬望她，“不过每常驾临，事先都要差人知会。臣有两位挚友任阁勾当官，倘或公主有吩咐，臣愿为公主分忧。”

    这真是及时雨一样的消息，秾华欣然而笑，“中官人意，若能助我一臂之力，他日我有所成，必定不会忘了你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　　①侍省：宋宦官官署名，与侍省并称前后省，相当于清朝务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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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