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熏然也馋了，不得已问：“你到底在吃什么？”

    梁凯文回答：“玻璃叶饼。”

    李熏然愣：“啊？”

    梁凯文以为李熏然没听清，只好打字，打了四个字：玻璃叶饼。

    李熏然看着这四个字熟，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梁凯文奇怪：“你没有见过吗？这可是东北菜嘢。”

    李熏然有窘：“真没听说过……”

    梁凯文乐呵呵：“我家那条街上有个很老的肆，卖地饭菜，上海菜东北菜无锡菜。我最喜这个玻璃叶饼，他们说是东北的嘢。”

    客厅里凌远喊了一声：“亮亮，你喜的节目开始了。”

    电视节目里央视风的旁白沉郁而离，冷静地叙述着几十年前的生死存亡。

    “1948年8月12日，当代杰作家，诗人，学者朱自清先生因胃穿孔病逝于北平，年仅50岁。时值国政府扶植日本，北平教授以拒领援面粉抗议。朱自清先生的去世，饥饿是最关键的原因。朱先生去世之前，依旧叮嘱家人，他去世后，也决不可购买售面粉。……朱自清先生上，是中国传统中知识分最正面的风骨与气节，在当时，他的去世给了北平很大震动……”

    方孟韦没能把谢木兰带回来，谢培东第一次对着侄失态：“你说要自由，木兰就自由了！我的女儿是你放去的，现在她在哪儿？”

    方孟韦心里一凉，张了张嘴，一句辩驳也讲不。

    方步亭站在二楼，往看。他拄着手杖，轻声：“培东，孟韦，你们上来。”

    方孟韦跟在姑爹后面，上了楼梯。谢培东一向直的脊背略微佝偻着，脚步轻浮。方孟韦觉得心都是凉透了。

    可是他什么都不能说。

    他无话可说。

    方步亭坐在沙发上，请谢培东坐。方孟韦垂首站着，方步亭没看他。

    “木兰我会倾尽全力去找。你放心。西山秘密监狱说这批师生除了严明都放走了。因为司徒雷登预南京又成立了个什么‘援合理给委员会’，何其沧任委员，他要求保证这批师生的安全……所以你不要太急。”

    谢培东没表。

    方步亭叹气：“现在就是共产党的问题。然而梁经纶本不是共产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