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当然不能这么说，是一比较微妙的觉吧……而且我现在也没有恋人，就想追一追你，没想到不太好追。”周皓衍的语调很平和，也不显得轻佻。

    方景铭猛地直起，适应了黑暗的睛直直盯住周皓衍的方向。

    “……那你，是同恋吗？”

    “哈哈，那是因为我喜你的。我没有那么饥渴。”

    其实对于这段，方景铭未必能说断就断，只不过多年积累的失望和昨天的冲击，让他开始清楚地意识到，是时候该直面这个问题了。

    “你有心了，”周皓衍了嘴角，走到桌前坐了来。

    “……没，”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以为，如果是你这份……”

    就这样，两人不再谈，一夜无话。

    方景铭奇怪地看了他，“当然不是，你家楼买的。昨天来的路上正好看到附近的早餐店，正好你家钥匙就放在玄关那边，我就顺便去买了回来。”

    ☆、One（4）

    “是啊。”他答得格外脆。

    “我早就向家里柜了，我父母思想都很开明，又疼我，虽然有波折，但最后还是接受了。”周皓衍的语气很缓，但还是能觉到一轻松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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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皓衍的生钟很准，早上七的时候他就醒了过来，看了边空了的位置，若有所思地了床。

    走门，很清晰地闻到的香味，然后就看到端着盘从厨房走来的男人。

    “没事，”周皓衍摇摇，指了桌上的粥和小菜，“你的？”

    周皓衍自己开车来到公司，听着秘书报告完一些必要事项后，就坐办公室开始理事务。

    “我知了，安全就好。”

    “喜？”方景铭有无奈，“一次一夜就可以达到喜的地步吗？”

    ……

    方景铭看了那串微微发亮的钥匙，突然，“等我理好了鑫诚的事，就辞职。”

    “儿，”电话那端的周母满脸微笑，“我和你爸已经顺利到达法国了。”

    周皓衍闻言挑了挑眉，一微微的笑意，也没说什么就打开门走了。

    还没翻几份资料，他就接到了一通视频电话。

    走到玄关，他回看了陷在沙发里的方景铭，“你今天请个假吧，想清楚到底怎么办，别上赶着找不痛快。这里的备用钥匙我放桌上了，你记得拿好。”

    “接来打算怎么办？”

    方景铭沉默着不再说话。

    “呵，”周皓衍嗤笑，“你看着那两人就不膈应？”

    “擅自用了你厨房的东西，抱歉。”

    “怎么了？这么激动？”

    “喂，妈。”

    周皓衍舀了一勺粥，无意识地晃着。

    “法国这边有意思的，我和你爸啊打算去……”

    “……”方景铭看了他，又低避开他的目光：“不知，就像以前一样吧。”

    粥和小菜的味都不错，清甜不腻。

    这次，方景铭沉默得更久，他不知该去羡慕还是怎样，心里有无数个声音在说着，“如果……”，“如果……”。可是“如果”什么呢？这些假设，不过是给自己设更多不甘罢了。

    两人无言地吃完早饭，周皓衍就收拾了东西准备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