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片刻，忽然开，“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

    人影忽然现在面前，李三欠的睛离得很近，他伸一只手摸了摸孟清云的额，“这里皱得这么，还说没事？”

    孟清云快退两步避开，脸沉了来，“如果你真想留来，不要多余的事，别忘了你现在的命在我手上！”

    李三欠不以为意地轻笑，却不再追问。

    孟清云将李三欠赶到了另外一间屋。

    到了晚上，他越发心神不宁。

    他走到窗边打开窗，漆黑的天幕上一残月，惨白惨白的。不一会儿，一块乌云过来遮住月亮，天地一片漆黑。

    孟清云低一叹，关上窗。

    “看月亮？”一只手抓住了窗棂，阻止了他关窗的动作。

    孟清云已经不再吃惊于他的神鬼没，冷冷：“放手。”

    “不是？”李三欠继续，“那就是看星星？”

    孟清云用力关上窗，李三欠只好放手。

    窗关上，孟清云忍不住用手着太。他有些后悔当初年轻气盛，设计用如玉铁面报复，原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现在竟然横生枝节。

    他伸手抚摸脖上的木牌，问：“父亲，我该怎么办？”

    “孟清云，你可以信任我。”

    隔着窗飘来李三欠的声音。

    孟清云一怔，站起，他几乎要打开窗把一切告诉他，可手伸到一半停住了。

    如果他现在就不住压力把一切和盘托，那未来自己又有何力量承受一个宗派的重量？

    事总是会现意外，总不会事事照自己的意愿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自己的行为总会被觉察到蛛丝迹的，只是早晚的问题。

    这么想着，他冷静了来。

    回想，如果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设定计划报复。

    既然事来了，就不要怕。

    孟清云的心渐渐平复来。

    “我没事，你去睡吧。”孟清云平静。

    等在窗前的李三欠有些失望，夜微凉，他抬看了看那残缺的月，叹了气，回到自己的房间。

    差一，他以为孟清云就要对自己说实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