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自己大约是担不起越钦那句“他很好”，但却也只能念着这一句“他很好”的分。他往后退了几步，“越公，天气渐凉，还是多注意，晚上你要服药的话，可以合调息，我在床备了，屋虽然和些，但天气到底不比夏秋，还是慢些喝。”说罢便自行退屋，将一室意留给了越钦。

    关上门的松木慢慢蹲来，最后脆坐在越钦门前的石阶上，静静抬望着拉满了云的夜空。今夜没有月，一星光也不曾来。

    而属于自己的月，也早已经陨落了吧。

    ……

    自从拿了传送玉简后，越钦便懒得成天修炼了，作息大抵是上午修炼，午四走走，晚上阅览群书。

    今天到坊市是这段日走的最远的一遭，再加上确实天寒，困得倒是比平日还早些。看了不大一会儿书，越钦便稍作洗漱，脱了外衣上床。火盆刚刚烤起来，屋里倒是比昨晚还有和些，熏的人有些昏昏睡。

    越钦将束好的发散，打了个呵欠。

    今天真是有些倦怠了，不过……他的目光落到床的丹药瓶上，就早些服了灵药睡吧。

    ……

    人烟稀少的小院中静悄悄的，松木不知从哪里了一坛酒来，斜倚在院中央那棵枫树静静独饮。夜很沉，半星光不见，冷风停了，却渐渐落雪来。

    地上还残留些白天的度，雪落地即。松木眨眨睛，只觉得一苦意伴着酒香蔓延开来。这个冬天……恐怕，会很冷罢？

    一个人，由远及近，踏雪而来。

    “废。”松木听到有人在他轻蔑，他抬起，便看见燎広那张冷漠的脸。

    借着酒意，松木大着胆没有起，反倒嘴角一拉勾个有些放肆的笑容来，“大人……你给他那药，却让他等这么久，这样好吗？”

    燎広也跟着弯起一个笑容，“酒，越酿越香……哼，可惜，只有开酒的我，才会知晓。”

    松木苦笑了一声，伸手掩住自己的睛，“大人，你比我所能想象的更加残忍。”

    燎広冷淡的踏步离开，“天地间，只有我不想，没有我不能。”

    然而他才走两步，就觉得脚一滞，竟然是被躺倒在地上的松木握住了脚腕。燎広的目光缩了缩，决定再耐心的等待片刻。

    松木几乎祈求般的颤声开：“大人……对他……好一些。”

    燎広再看松木的神，大抵只能用灰败来形容，他懒得回话，却脆的一抬脚，踩着松木的手腕走了过去。

    心中却冷然，他不痛，我失去的那些，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