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钦意识的摇了摇，却只觉更了。他了不少力气，才终于凝住神，开：“不是……我只是……燎広，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越钦却终于从这个一直乖戾的男人上，找到了梦中那个燎広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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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燎広猛然站起来，三两步跪到越钦边，将脸埋了他的，“你真的想起来了……你真的是我的越钦……”

    这回，燎広却没有再立刻报以嘲讽的笑声。

    ……

    在最贴着心脏的地方，他能够觉得到，血脉奔涌，魂息魄动。

中却仿佛是不想看到自己一般，弯了弯嘴角，勾起一个戏谑的笑容：“越钦，你当真就这么讨厌我？讨厌到……被我碰过，就要到这冰天雪地里冻死自己？”

    越钦只觉得一沉，酸胀的难受，但心里却又有几分难以言说的委屈，“所以我没记起来的时候，你就那般对我吗？还不快带我回去……在这荒郊野岭算什么事？”

    待越钦终于恢复了些神，又稍微理了理思路，才轻咳了两声：“燎広……我本就该名柳钦……我幼时，你却为何拜访柳府，要让我改名越黥？”

    ……

    他忍不住弯着嘴角笑了笑，只觉得呼都顺畅了许多——“我不是，应允过你……若有来生……”那句话，当年燎広没有让越钦说完，但越钦却知自己想说的是什么，若有来生，我许你山盟与海誓，许你明月与千山，许你海枯与石烂。

    不知是不是因为将梦中的觉带了来，越钦忽然间对燎広颇有亲近之意，连带着被他抱在怀里也不怎么抗拒，反而偎

    他的声音比往常更嘶哑些，满是压抑着的苦涩，“越钦，你问我什么是不是真的？你的魂魄早在回转世中重新凝聚成三魂七魄，只将我留在你里的一魂一魄当作负担……你早已经不是我的越钦了，你还问我什么是不是真的？”片刻前装的盛气凌人似乎在一瞬间支离破碎，燎広难得的像个患得患失的孩。

    到底，到底哪里不对劲？

    越钦早就不会被他这样故意而为之的言辞激怒了，只是此刻他自己的思绪也的很，有些话想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燎広却不愿将脸抬起来，只闷在越钦前用带笑的声音说，“不，再这么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燎広却忽然极其怪异的笑了一声，“柳钦？你是以为，你前后两世，就该毫无联系了吗？可以完完全全的把自己当另外一个人？”越钦费力的扭过去，与燎広的目光对上，却只觉得他中满是过激的执念，“我偏偏要在你命里名里都印上我的痕迹……黥这个名，不是很适合吗？哈哈哈哈……”

    这样的对话零原本便已经心俱疲的越钦更觉不堪重负，但既然已经到了这地步，总不能中途放弃。他又叹了气，试探的问：“燎広，那些都是真的吗？”

    山里一时静谧非常，只剩火堆燃烧偶尔发的噼啪声。

    （*注：[黥]在人上刺文字或图案并涂上墨，古代在人脸上刺字并涂墨之刑，后亦施于士兵以防逃跑）

    燎広拨火堆的动作停了来，他冷哼了一声，似乎有些不屑：“看样你摔了一跤，却似乎是把脑摔坏了？”

    越钦却只觉得燎広有些不对劲，他的反应既不像是梦里那个燎広，也不像是自己此生认识的那个燎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