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声为倪南音打抱不平，“哼，不要脸的小人。”

    不要脸是有一，但小人就算不上了。

    叫倪南音说，不过是场比赛，不想赢的往往连参加都不会。

    她以老旦戏对战，乎众人意料。

    结果倒是预料之中，平生第一回唱老旦的她，输了。

    赛后，这场比赛的顾问程思安四个字评，“中气不足。”

    直播镜扫到倪南音的时候，她一脸“老师说的对”的受教表。

    谁会以己之短对彼之呢！

    别说看戏就看个闹的网友们不知这师徒俩到底在玩什么“招”，就连三个评委也是面面相觑的迷脸，觉得程思安老年痴呆了、倪南音疯了。

    其实这样的决定，始于年后的一场谈话。

    倪南音从老家回到京城的第一件事，当然是给程思安拜年，还带着丰厚的土特产。

    程思安一直都觉得自己这个关门弟收的还行，稍有天分也还算努力，支开了众人，单独和她谈话。

    画风大概是这样的——

    来来来，小徒弟，这年已经过了，对这决赛，你有什么想法？

    倪南音一如既往的坦白大胆，“老师，我想红。”红成炸。

    “这好办啊，争取得第一。”程思安不仅人老，思想也老，事喜力筹。心里还想着，筹都有了的话，可不就是红了。

    不过，程思安的思想也老，就看不惯这些年轻人，戏还没唱几年，就想红的浮躁心态。

    于是打着要教育她的心思，又问：“你为什么想红？”

    “家穷……”

    程思安被她的坦白，整的一肚的篇大论全胎死腹中。

    他有会啊，往前数个几十年，谁要是问他，小程啊，你为什么唱戏啊？

    答案一定也是这个。

    那个年代就那样，有钱的人学唱戏，那是玩票；没钱的学唱戏，正经脸，那是为了生存。

    程思安叹气，提议，小徒弟啊，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尽说，毕竟咱们的关系…拉拉了一大堆。

    倪南音却很有傲骨地：“老师，我不接受资助，那样心里会特别有压力。”

    “那你不是还有容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