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算一天，我那副样，就连旁人喜我都变成一件难堪的事了，毕竟稍稍有些光的人都不会觉得我有什么，更不要提倾心于我了。”

    方砚微微垂了垂睑。

    “喜上我，对羡之来说想必是极丢脸的一件事吧。”

    魏羡之确是有这样的心思，他是一个真小人平素里最会骗人，现他完全可以随便说些谎话将此事圆过去。但他却无端有些不想再骗方砚了，他原先也想过若是方砚发现了他这些想法会作何反应，这所有事都明明白白地摆在了明面上，他竟没有半儿惊慌，还就不要脸地承认了。

    “我是这样想过。”

    “羡之，我不怪你不是因为我心中不难过，只是我想着、想着原先就连我自己都不在意自己，还总想着要是死了多好，总觉着……其实旁人这样轻贱我，还、还不是因为我给了他们轻贱我的缘由，我又怎么好去怪别人。”

    魏羡之听罢轻笑了一声。

    “既然这样你都不恨我，又何必对我敬而远之。”

    “我只是希望着，若有一日喜上我不再是一件难堪的事便好了。”

    方砚手指动了动，迟疑了许久才摸索着拉住了魏羡之的手。

    “羡之，你就是这样的人，我太清楚了，你如今对我有些谊，可若是有一日这谊没有了，就算是我死在你面前你心中都半儿不会难过。且不说我如今再也、再也不想依靠着别人，就算是我还如往昔那样也不敢日后全然没有打算。”

    “我保证我活一日便照顾你一日。”

    魏羡之说完这话见方砚面上并无半相信的样，他只是笑了笑。

    “羡之，我不敢信你。”

    其实魏羡之也懂，他骗了方砚这么多年，方砚不可能还信他。方砚虽然傻，但是毕竟没有傻到那份儿上。

    “说起来，你我二人还没有一起去过，明日不知羡之你有没有时间。”

    “有。”

    两人这算是有了一个约定，这也算是一次约会，一早魏羡之便来铺里找方砚，燕北城就看着他们两个人秀恩狗。开始两人还都各走各的，等过了一段时间魏羡之很自然地就拉住了方砚的手，他们就这么走在人群之中。

    不知为何两人心中竟都有些甜。

    等到了中午两人去吃饭，等差不都吃好之后魏羡之想结账却被方砚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