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她懂，他懂就行了。

    他将这些资料备份了一份，才把证据收起来。

    “我想，很快就会结束了。”

    三大传统商业家族合力撬动窦家，还是有威力的，黎川相当有信心。

    只不过实行起来却又被现实打了脸。

    窦家老爷窦建章已是耄耋之年的老人了，常年在家中养生，只有些大事还过问一二，窦家基本上是他两个儿窦嘉和窦嘉俊在拿主意。

    窦嘉家关系简单，格也更敦厚。

    次窦嘉俊却不然。

    他年少的时候曾经有一个非豪门的恋人，虽说对方家世也能算是富贵，但比起财倾华国的窦家还是相差甚远。他大学时期跟人家谈了几年的恋，一毕业就为了家利益毅然分手，转而接受家族联姻，跟陆家的女儿火速成婚，并且在同年生一对双胞胎，窦景烨、次窦景炫，不两年，又生三窦景煊。

    因为这次联姻，两家的票持续上涨，窦老爷龙心大悦，大笔一挥，赠与他不少份。

    婚后不久，前女友着大肚上门来找，被他威利诱，不得不接受他的提议，是把怀了四五个月的胎儿引产了。

    据说引产过程中，窦嘉俊这个大忙人特地一天来陪在产房外面，就为了亲自确认孩来并且彻底死亡，没有一星半救活的可能了才走。

    至于虚弱的产妇，他是连一都吝于给。

    这是万钧调查来的报告，可信度很。

    人品看行事作风。相比更为保守稳健的窦嘉，只比哥哥小几岁的窦嘉俊冲劲十足，手段凌厉，而且家族观念，就算兄和侄跟他窝里斗得快你死我活了，只要有人敢动窦家，他就死咬到底。

    简直是一条疯狗。

    黎川觉得，要真正撼动窦家的地位，窦建章那只老狐狸不能忽视，窦嘉俊这条豺狼也是重中之重。

    至于卧虎般的窦嘉，反而是最好对付的。

    因为他好脸面，好名声，很多事不屑，这就给对手很大的空间和机会。

    黎川皱眉思索，夏晚晚看着着急，她忽然有了个疑问：既然上辈的记忆不得准，与她两相悦她上天的窦煜霖都有可能是一个变态杀人狂，那么，上辈被他打败乃至于恼羞成怒想同归于尽最后只自己丢了命的窦嘉俊，会不会也不是她看到的那样？

    她轻轻啊了一声，打断了黎川的思考。

    “怎么了？”他问她。

    夏晚晚却不知该不该说，如果说，又该怎么说。